瘋道士猶豫了一下,回頭喊蘇夏他們,我們幾個七手八腳的將床邊上的雜物挪開,將那床平移了一段,床底下青黑的東西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是一枚青澀的核桃。
瘋道士皺了一下眉頭,汪志雄嘿了一聲,“這核桃怎麼了?”
我說上面好像有一絲奇怪的氣息。
他聽了之後冷笑出聲,問我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死氣。
汪志雄笑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所謂死氣陰氣,只能由動物攜帶,人有天地命三魂,天魂是人獨有,被稱為胎光,即使在母體裡孕育的時候就有,動物有地命兩魂,地魂死後能攜帶記憶投胎,而植物只有命魂一個,死則死耳,無知無覺,所以老和尚才只吃素,就是因為植物沒有天地魂。
也就是隻有說有靈性有意識的東西才能沾染上陰氣,植物沾染上馬上就會枯萎,陰氣也會散掉。可是這一枚核桃上明明有,雖然這陰氣已經微弱的如風中之燭,隨時都有可能完全消散。
瘋道士沒有理會汪志雄對我的嘲笑,回頭對著蘇夏說,“是不是點一根追邪香,如果這上面真的有陰氣的話,看看陰氣是從哪兒來的!”
蘇夏點了點頭,她也選擇相信我說的,回手從揹包裡拿出來了一根硃紅色的香,紅的詭異,更短,只有一寸左右。
她有一個特製的小香爐,大概是黃銅的,有人拳頭那麼大,將香點燃之後就插在了那個小香爐上,然後放在了那個核桃邊上。
那香氣飄飄蕩蕩地起來,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就往外面而去,好像有什麼牽引著一樣,那煙極細,一般人不注意還真看不見,汪志雄雖然懷疑我,但還是趕忙跟了出去,瘋道士也一樣。
他們兩個急急忙忙的推開院子裡的人往外走,這追邪香特短,只能在它燒完之前找到指引的邪物,要是邪物太遠的話,估計也沒有效果。
他們兩個剛出去,一個民警就喊我們出去,因為他們實在是擋不住眾人的口舌,決定先回去,回去再慢慢研究。
這時候那家的男人跟進屋裡來了,外面吵吵的他心裡煩的不行,又看見我們三個連他床都抬開了,先是驚嚇了一下,然後看到我們三個人圍著一個小香爐,頓時臉色就不怎麼高興了。
他就問我們幹什麼呢,蘇夏站起來跟他解釋,說是點香祈禱一下,希望這個女孩能平安無事。
他嘆了一口氣,“你們公安都信這個,能破了案麼?”
我們也不敢跟他解釋不是公安,要不然估計立馬就會被趕出去,蘇夏只好訕訕地笑笑。
他沒有刻意敢我們離開,畢竟是給他的女兒祈禱福澤,蘇夏給那個民警說讓他們先走吧,一會我們自己回去。
馬所長現在估計都被擠到外面去了,那民警答應了就離開了。
那男人抱著腦袋頹然坐下,顯得身心俱疲,過了一會,那女人也進來了,這樣就把我們顯得特別的尷尬。
這時候那男人好像醒過了神來,心情變的非常不好,讓我們趕緊出去,蘇夏站起來笑吟吟地要解釋的時候,他也不聽,過來就抓那個香爐,蘇夏趕緊護住,他煩悶之下揮手將香打歪了,看了一下地上還有個青核桃,撿起來往牆角處一丟。
我們三個人一齊鬱悶了起來,我看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現在已經完全消散無形。
本來要是一個壯實的男子的話,這黑氣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可是他現在很悲傷,被這陰氣入侵,有可能會病一場。
香都倒了,我們也沒有繼續堅持的理由,男人悲傷的情緒使他有點失控,我們收拾了東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這時候院子和門外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馬所長他們的車已經開走,我們只好守著車等瘋道士和汪志雄回來。
好在沒等多久,他們兩個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