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叔送到狼山最近處的小鎮上醫院的時候,那大夫拿聽診器聽了一聽,拿眼睛撇了撇我,“這人都已經死了,回去張羅後事吧!”
我千辛萬苦地將劉三叔從狼山中搬出來,現在他告訴我人已經死了,我一下拉住他道,“他沒死,他還有呼吸的!你來摸摸看!”
那醫生見狀回過身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我一下將他的手開啟,“讓你看他,不是看我!”
那醫生嘿的笑了一聲,“呼吸我早探過了,他沒命了,你也病的不輕!”
劉三叔的呼吸現在是越來越微弱,微弱到斷斷續續,隔個好幾秒才有輕輕的一下,一般人當然難以感應到,我見那醫生不救,憤怒加上著急,一下再次拉住了那醫生的胳膊。
“唉,唉!你這人瘋了是吧,拿個死人讓我來救什麼,”說完他對著朱霜道,“讓你男人把你爹揹回去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我心頭一陣憤怒,轉身就要使用散陰手,一掌印在這個庸醫身上,保管他立馬就失去半條命。
朱霜看出我不對勁,一下拉住了我,就在這一瞬間,我腦子清晰了,要是出手殺害無辜的話,我和趕屍門、陰靈教的那些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那人看出我想揍他,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嘟囔,“瘋子,背個死人到處亂跑,自己離鬼門關不遠了。”
我心中暗暗冷笑,我剛才那一掌要是打過去,準保他去鬼門關口轉一遭。
見這醫生不救,朱霜拽我趕緊去縣醫院,劉三叔這樣的情況經不起太長時間的耽擱了。
我已經急的五內如焚,現在不光是三叔的問題,我還擔心瘋道士和吳棄他們,得救治了三叔之後趕緊聯絡人進山救他們。
可現在沒有辦法,只得抱著三叔坐上了進縣城的汽車。
好在縣人民醫院的醫生比較負責,他們雖然也比較疑惑,還是接收了劉三叔,打了強心針之後,讓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
一個小時之後劉三叔的呼吸慢慢增強,看來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這時候急著離開,必須得去找劉根,搬玄靈公社的救兵去狼山。
朱霜看我著急,她說願意留在這守著劉三叔,中途不會離開的。
百般無奈之下只能這樣,我還是相信朱霜的,要回了瞎子的包,將柳柳的魂甕留下給她,別柳柳出來的時候再問劉三叔的事,我給她解釋不清。
我急急忙忙往劉根爺爺家趕,把這一切的情況告訴了劉根,他大吃一驚,立馬從家裡面衝去了鎮上,說是打電話聯絡最近的玄靈公社過來,我心中百般祈禱,瘋道士他們千萬別有事。
劉根沒將這情況告訴其他人,打完電話之後和我一起去了醫院,來到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柳柳和朱霜分左右守在兩邊。
劉三叔的呼吸更平穩了一點,劉根趴上去喊了幾聲師父,他已經能微微地睜開眼睛。
柳柳這丫頭當然也不勝欣喜,示意我出去,她有話和我說。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病房裡面很安靜,還有幾間病房是空的,我就選了一間走到了裡面,問柳柳怎麼了。
“是柳柳不好,其實你如果能隨時喊我出來,我師父也不至於會這樣。”
看來她對劉三叔的感情倒是挺深的,甚至超過了我,這正說明她是一個善良的陰魂。
不過劉三叔傷成這樣和她也沒關係,我就安慰她沒事,她做的已經很好了。
見我這麼說,她又傷心的哭了起來,弄的我又是好一番安慰,她哭了幾下,手裡面託著一個白茫茫的珠子,“這個,是柳柳送給你的,以前柳柳不相信你,不敢給你這個珠子,你別怪我,現在你只要吞下去這顆珠子,想喊柳柳的時候,我隨時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