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幾天了,你他媽能掐會算啊!”
這時候去探路的那傢伙也回來了,“狼哥,就他們兩個,宰了吧!”
聽了這話,那狼哥扭了扭脖子,“看來是你們兩個命不好,不管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大半夜的追到墳地來,不殺了你們都可惜了,殺了呢,剛好會被認為是陰兵作祟,這叫天作之合,對不對?”
這狼哥看來真想要我們的命,也是,按說人販子被人發現之後,不可能讓目擊者安全離開,他從一處墳尖上就走了下來,接過另一個人遞過來的鐵棍,在手上放了放,“你們兩個誰先上路?要不要商量商量?”
我這時候見事情緊急,而汪志雄還是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想要把米疙瘩先喚出來再說,緊忙從兜裡掏出槐木牌,大喊“疙瘩哥,出來啊!”。
沒有一點動靜。
鬼怕惡人,這米疙瘩只是一個道行很淺的小鬼,當然更怕這些手上沾染過鮮血的人。
烏小香或許不怕他們,可是這位姑奶奶已經連著很多天沒有現身過了,我和她之間一點聯絡也沒有,估計就是我被人殺了,她可能也不會知道。
那狼哥看我拿出槐木牌喊了兩聲,嚇了一跳,其他三個人也嚇了一跳,背後一個人上來一個大腳一下就把我給踹倒了,他這腳夠狠,一下踹到後心窩了,疼的我不行,一時間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估計是出腳踹我的那人說,“狼哥,這兩個點子裝神弄鬼,你看這個,他媽的一動不動的,幹嘛呢他!”
我心中當時有一千個羊駝問候這四個人,半夜的躲在墳地裡,還說我們裝神弄鬼,不過那狼哥恩了一聲,走到了汪志雄的前面,直接將鐵棒輪了起來,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當”的一聲悶響,聲音很大,我雖然感覺到汪志雄頭頂開始黑氣縈繞,氣息已經變的更加冰冷,但此時他腦袋被砸中,像是一截被砍倒的樹,直直地就栽了下去!
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狠毒,說出手就出手,我“啊”的一聲大叫,沒想到這才認識不久的人,什麼都沒做。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給一下打死了!
“你們他媽的還有沒有點人性?”我憤恨之極,這時候掙扎著爬了起來,對著那個狼哥惡狠狠地說。
他似乎對剛才打死汪志雄並不放在心上,蹲下身子,將在鐵棒在土上滾輪了幾下,大概是把鐵棒上的血跡弄掉,就好像是一個打磨農具的老農,全身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人性?十年前或許我還有,可是那時候我都快餓死了,都他媽認為我是無賴,沒人願意搭理我,連他媽一口熱湯都不給我。這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要想活著,要想活的好,就必須狠!”
看來他把自己的經歷當成對社會報復的教材,這種人看錯了世界,倒頭來還說世界騙了他,可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他說了這段話之後,搖搖晃晃地走向了我,“小子,別怨我啊,要怨就怨你自己點背,你說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非跑這來送死,我送你一程,你好好去投胎吧!”
說完,他掄起了胳膊對我砸來,我下意識的一避,好像那鐵棒更快,瞬間就到腦門了,突然覺得一切都結束了,雖然有很多遺憾,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可等了半天,那鐵棒都沒有落下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見一個虛影烏竟然一手擋住了那鐵棒,使之凝在了半空中,是烏小香。
按說靈體是絕對不能控住實物的,可烏小香是供奉在廟裡的女鬼,幾百年的道行,自然不同,她一下擋住了鐵棒,另一隻手還握住了狼哥的手腕。
狼哥看不見烏小香的身影,見自己的鐵棒停在半空,微微一愣,想抽手再砸的時候,大叫了一聲,那鐵棒掉了下去。
烏小香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跑這裡幹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