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可能的。
我只好搖搖頭說看不出來,瘋道士恩了一聲,“我看不像,趕屍門雖然殘忍,可是對待屍體卻愛惜的像是情人一樣,你看這具,不但是胸口,連腿根處的肉都好像被人剜去了!”
瘋道士說的比較委婉,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是什麼部位,蘇夏更是一臉厭惡的表情,“怎麼那麼變態,是什麼人做的?”
瘋道士只好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應該不是趕屍門,朱文權也說不像,這時候那詐屍還在一挺一挺的動,瘋道士看了她一眼,這時候一臉哀憫的表情,“她跑出來這麼久,也沒聽說害過什麼人,還算是我們運氣比較好,送她上路吧!”
我知道接下來要震散她的惡魄,詐屍只所以能行動,就是因為惡魄存在。魂為精神,魄為身體,一般情況下,人死魄散魂消。而魂不消則成鬼,魄不散則成殭屍。
這是瘋道士高高舉起了他的算盤,蘇夏將臉轉了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本來被瘋道士踩住的詐屍,卻突然將脖子轉了過來。
這個詐屍夠特殊,一般殭屍身體僵硬,別說轉脖子,就是膝蓋打彎都不能,可是她竟然一下將脖子轉了過來,這是一個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大圈,別說我們,就連瘋道士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現在驚嚇的時候,這詐屍越古怪,越應該快點銷燬她的屍體,瘋道士腳踏的死死的不準備放鬆,準備再砸的時候,從那詐屍的眼睛裡突然湧出了淚水!
我急忙喊停,瘋道士的手也軟了下來,他不是對待陰邪之物無情的瞎子,他有著剛烈的一面,也不是鐵石心腸。
要知道,一旦人死亡為屍,各項器官都已經癟化,慢慢地失去功能,血歸心,尿排盡,水流失,別說淚水了,連淚腺都已經蛻化的沒有了。
背過臉去的蘇夏見久久沒有動靜,也迴轉過了臉來,她離得太遠看不清楚,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我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她好像在流淚!”
是啊,她在流淚,我不知道這不是一個巧合,她的淚流的波濤洶湧的,劃過髒黑的臉,落下了幾行泥道子。
瘋道士將踩住她的腳移開了,估計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詐屍。
那詐屍在地上躺著沒有起來,大概是被瘋道士黑曜石算盤擊中,又被那個招魂幡似的東西和茱萸香限制了行動,她軟軟地躺著,一如垂死的人。
本來離得很遠的朱文權和蘇夏也走了過來,盯著這奇怪的詐屍看。
只有汪志雄催促道,“宋錚,趕快動手啊,一會還要搬走呢,被人撞見了不好!”
這時候瘋道士搖了搖頭,“不用火化了,她應該不會再起屍了!”
這句話說得我們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瘋道士怎麼這麼肯定,只見他愣愣地站著,對著那女屍唸叨了幾句,也聽不懂是什麼咒語還是真言之類的,那女屍竟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瘋道士將那招魂幡似的東西從洞口上拔了下來,對著她的屍體輕輕地招動,來來去去做了好久,那女屍手腳都縮了起來,最終一動也不動了。
做完這些之後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就說怎麼那麼奇怪,她是被人煉魂了,並不是養屍地出來的詐屍!”
“什麼?被人煉魂了?”汪志雄搶著喊出了聲,“怎麼可能,煉魂用在她身上?她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吧?怎麼可能和人家結那麼大的仇?”
瘋道士嘆了一口氣,“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她這樣的表現確實是被人煉魂了,她應該是煉魂失敗,痴念極深,想念家人,這才跑出來的!”
瘋道士的一番話說的我們面面相覷,這些天跟著他們,對簡單的靈異事件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瞭解,所謂煉魂,就是一種極為惡毒的報復手段,將人殺死還不算,還要將其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