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事實。”
“彌撒結束的時候,我親眼看到苓兒離開教堂,而你……死乞……呃,硬跟在後面,我能看出她其實不是很想讓你跟著,是事實吧?”
周嵩猶豫了一下:“是事實。”
“當時我以為只是你們的……呃,日常的情侶爭吵,因為苓兒不喜歡你,所以你們經常吵架,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應該是苓兒想要分手,你不同意。”
“那不是事實。”
“因愛生恨,惱羞成怒,既然得不到就毀滅,這樣的事情……恐怕在全世界的每個角落,每天都在發生,就是這麼回事。”
何思蓉結束了自己的發言,重新坐下。
鬱盼望沉思著,開口了:“其實這種可能性從最開始,就在我的腦子裡了。甚至,在給月苓姐姐做驅魔儀式以前,我就擔心過這種危險。
“但是,人總會有僥倖心理,況且驅魔儀式也不得不做。”鬱盼望說:“事情發生以後,我有了跟何……何……一樣的懷疑,但是共生這件事情屬於不能外洩的隱私秘密,因此我只能選擇沉默。
“但是現在,周嵩哥哥,你可能要做出解釋了。”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周嵩苦笑道:“她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我不是我的話,我也會懷疑是我的。”
這番話說得頗有些繞,不過在場的眾人都能秒懂。
“但,問題是,月苓她就沒打算和我分手。所以我沒有作案動機。”周嵩向眾人講述了,他和袁月苓離開教堂以後的情形。
“誰能證明?”何思蓉沒等周嵩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
“誰主張誰舉證,你的指控也不過是沒有憑據的有罪推論。”周嵩沉聲道。
“只可惜……”陳警官把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這裡早就不是文明世界的現代法庭了。
“我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這種情殺的案子實在是太太太太常見了,我見了不知道多少。何思蓉同學的推論實在是太合理了,你問問在座的各位,有幾個人相信你?”
周嵩嘆了一口氣。
所以說,這個階段的遊戲規則,已經演變成了,判誰有罪就殺誰了嗎?
“我。”範熙舉起了自己的手:“我相信嵩子。”
鬱盼望好像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範熙。
範熙轉向鬱盼望說:“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在這神聖的祭壇前我也敢這麼說。
“我也知道,你希望我可以永遠和你的立場保持一致,就像老許對你媽媽那樣。
“但是,我必須為嵩子作證,我認識了他三年,我瞭解他,我知道他不是這種人。
“我的良心不允許我保持沉默,即使說完了你就會和我分手……我也必須發聲。”
“胖哥……”周嵩感動地說。
“哥哥,你在說什麼惹大家笑話的話呀。”鬱盼望微笑道:“什麼分手不分手的?我怎麼會阻止你憑良心為別人作證呢?”
“謝謝。”範熙點了點頭,朗聲道:“我願意相信周嵩的為人,也許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因愛生恨的兇手,但是我相信,即使袁月苓今天晚上和周嵩提出了分手,他也不會殺害她。”
“參考性很有限的證詞。”何思蓉點評道:“完全主觀。”
“你的指控不主觀?”範熙反駁道。
“並且,你是周嵩的舍友,哥們,本來就是有偏向性的。”何思蓉繼續胡攪蠻纏:“而且你還欠周嵩的人情,因為鬱盼望就是周嵩給你介紹的。”
何思蓉其實並不清楚這一點,她是透過那天在食堂的六人聚餐時,範熙看鬱盼望的眼神,以及周嵩和範熙的關係推論出來的,結果歪打正著。
“一碼歸一碼!”範熙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