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一直瞞著我?”周嵩失望地說。
“對不起,我錯了……”袁月苓說:“最開始是不敢和你講,因為我吃不準那是魔鬼還是我人格分裂……我怕你覺得我有精神病,或者覺得我對你還是不真心……後來想和你講,每次要講的時候都會被別的事情打斷……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我又怕我說了以後,你會像現在一樣對我失望,罵我,然後就一直拖延……
“再再後來,我以為她被我解決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你是怎麼想的?”周嵩低吼著:“無論那是魔鬼還是什麼人格分裂,都不可能怕高吧?”
袁月苓自知理虧,只得默不作聲。
“你聽好了,”周嵩半蹲著轉過身來說:“窗戶已經封好了,這些玻璃都是鋼化的,應該砸不壞,但是你平時沒事還是儘量避免靠近飄窗。”
“嗯……”
“以後書房和陽臺你都不要去,衣服我來洗我來晾。反正你不管在家裡也好,在外面也好,都要儘量避免可能高空墜落的地方。”
“知道了……”
周嵩和袁月苓沒有趕上跨年的倒數,新的農曆年就在周嵩封窗戶的行動和喋喋不休的抱怨聲中度過了。
做完了預防措施以後,周嵩和袁月苓按照胡安微信裡的指示,唸了《聖母小日課》中的《晚經》和《夜課經》,在床上躺下。
周嵩故意背對袁月苓躺著,袁月苓從後面抱著他:“狗子,不生氣了好不好。”
周嵩不說話。
“那不然……你打一頓我出氣。”
“我沒有自殘傾向,謝謝。”
保持著這個姿勢,周嵩迷迷糊糊睡去,但卻睡不踏實。
夜裡周嵩醒過來,坐起身想喝水,卻見一個人形的黑影站在床前,微堵的鼻孔瞬間通了氣。
待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風衣,不禁暗暗好笑。
周嵩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女,見她背對自己蜷縮著身體,沒有多想,便將她轉了回來。
少女的長髮從額上垂了下來,掩住了半邊臉,喵嗚喵嗚地擁住周嵩,又是一番雲雨。
……
清晨。
周嵩怔怔地倚靠在床頭。
袁月苓已經把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遞到面前了。
“我不想穿這個綠的。”
“可是我喜歡你穿綠的。”袁月苓撅起嘴。
周嵩一邊穿衣服,一邊指著前方問袁月苓:“我晾在那的風衣呢?”
“什麼風衣?”袁月苓莫名其妙地說。
“就我經常穿的那件風衣啊,不是掛在那麼,我昨天夜裡才看到的。”
“你那件風衣還在沙川呢,我就沒帶回來。”
周嵩明白了什麼,嘆了一口氣,嘟噥道:“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他下了兩碗麵,二人胡亂吃了,出門打了個車,直奔胡安的府邸。
十時許,周衛東才從床上爬了起來,見二人已經出去了,不滿地對宋愛英說:
“真是不懂事!大年初一早上也不和父母拜年,就先出去了。”
“你別怪人家小姑娘,”宋愛英道:“這種事情,肯定是周嵩的主張,小姑娘也只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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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昨夜的驚魂後,袁月苓覺得胡安這個中世紀陰宅裝修風格更讓她壓抑了。
連看胡安那鷹鉤鼻,都讓她覺得猙獰起來。
“周嵩,你也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也跟我學習了那麼久,你來分析分析。”胡安在客廳踱著步。
“頭頂上有閃亮的月牙,”周嵩撫摸著下巴:“可能是某種邪惡的異教神祇……月神?”
“有可能。”胡安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