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微微偏亞麻色,雖已到中年,卻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鼻樑挺直,面板光滑,五官精緻絕美。
唯有那唏噓的鬍子渣訴說著一絲憂鬱和歲月的痕跡。
此時他正手端一杯葡萄酒,依著小陽臺的扶杆站著,眯著眼睛看向這邊,一臉饒有興味的神情。
“這可是好茶啊。”鬱母繼續自說自話地介紹道:“新鮮的洞庭碧螺春,我們堂的一個教友昨天剛給我捎過來的。幹茶條索緊結、色澤銀綠、披滿白毫、捲曲如螺狀,有獨特濃郁的天然花香、果香。”
“確實香。”徐捷說,心想還沒可口可樂好喝。
“沖泡也有講究,要先注入水,再投茶。因為碧螺春成捲曲狀,會在水中下沉,沖泡後,滋味鮮醇,回味甘甜厚重。”
“厲害。”徐捷越發緊張了,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邊廂,鬱盼望和她的父親似乎已經交流完畢。
只見鬱盼望走向陽臺,又開始與那神父竊竊私語起來,鬱父則走到鬱母身邊,重重地坐了下來。
“你就是那個三天兩頭纏著我們家女兒的臭小子?”老許故意粗聲大氣,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來。通常,他負責唱黑臉。
“叔叔,我不是臭小子。”徐捷挺了挺自己的脊樑:“我是認真地喜歡盼望,想要和她交往。”
“你拿什麼喜歡她?”老許故意說:“你只是一個職專生,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能養得了她嗎?盼望將來要出國去常青藤,你能考出去陪她嗎?”
“老公。”鬱母笑眯眯地拍了老許一下,示意他安靜:“徐捷,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的,阿姨。”
“今年多大了?”
“15歲。”
“你愛鬱盼望嗎?”
徐捷望向了站在陽臺上的鬱盼望,後者已經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我愛她。”徐捷說。
“女兒,她說的是實話嗎?”
“看不出來。”鬱盼望拒絕作答。
“徐捷,你覺得,什麼是愛?”鬱母換了一個坐姿,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徐捷背書一樣地說道。
說道“凡事盼望”的時候,徐捷停了下來,又看了鬱盼望一眼。
鬱母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你是誓反教徒?”
“啥?”徐捷愣住了,這是什麼問題?
“我,我啥教徒也不是,就是自己會去網上看一些聖經,想更多瞭解盼望一些。”
“盼望,你過來。”
少女乖乖地走到母親身邊。
“盼望,你喜歡徐捷嗎?”
“不怎麼喜歡。”鬱盼望承認道。
“不喜歡你還帶回家?”鬱母眯著眼睛道:“以後,你就負責教他學教理吧,免得他找個聖經都找到別家的翻譯版本。”
“……哦。”
“你今年15歲,花半年學教理然後領洗,再花半年做婚姻輔導,明年你們倆就可以完婚了。”鬱母親切地轉向徐捷。
“啊?!”徐捷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是什麼超展開?
“你不想和她結婚嗎?”鬱母驚訝道。
“也不能說是不想……”徐捷嚥了一口水:“可是,我們倆還小。”
“沒關係,趙神父,教會法的法定婚齡是多少?”鬱母望向了站在陽臺上的神父。
“男性最低不低於16週歲,女性最低不低於14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