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餘山回來以後,袁月苓連著好幾天都鬱鬱寡歡,周嵩問她怎麼回事,她也語焉不詳,只說是再次受到了阿拉狄亞的驚嚇。
從進入6月開始,周嵩和袁月苓的關係達到了一種新平衡。
首先,周嵩從共生消失後的那種缺乏安全感中逐漸走了出來,他開始漸漸相信,近期內,原則上,袁月苓已經接受了和自己共同生活的未來,接下來自己只要在留學的事情不要拖後腿,未來可妻。
其次,整個六月他倆都沒吵過架,這在人類歷史上尚屬首次。
6月的第一個星期日,袁月苓陪他去參加了魔都婚博會。
與遊戲展,動漫展等各種展會不同,這個魔都婚博會一年會舉行四次,入場券基本是透過各種渠道免費白送。
而這一切渠道都被周嵩完美避開了,二人購票入場,袁月苓又是一陣埋怨他不會過日子。
起初周嵩還回了幾句嘴,進場一看,全都是賣貨的——賣婚戒的,xx婚紗的,xx婚慶服務公司的,頓時承認老婆罵得對,這是花錢買票進場看廣告來了。
周嵩想買一對訂婚戒指,袁月苓開始反對,後來見他很堅決,便要求他不要買太貴的。
“你想啊,說不定暑假你跟我回去了,我爸媽同意了,我們下半年就結婚了呢?那你這訂婚戒指也戴不了幾個月,不浪費嗎?咱們錢要用在刀刃上。”袁月苓如此勸道。
“那好吧。”周嵩嘟著嘴巴說道。
然後,忽然發現了華點,眼睛亮了:“下半年結婚?”
“只是可能,可能。”袁月苓道。
最後,買了一副對戒,大約2000出頭。
“你看,這上面還有十字架呢,多好啊。”袁月苓豎起左手中指,轉了一個圈。
周嵩把發票和盒子收好,拉起她的手,倆人並肩而行。
“我主要是想,”周嵩說:“你平時在外面,咱倆一整個白天見不到,你肯定會很想我。”
“啊?”
“所以,有了這對戒指,就可以代替我,你就可以一直感覺到我在你身邊。”周嵩溫柔地說。
“真~好,謝謝狗子。”袁月苓把語調拉得很長,心裡卻說,你只不過是怕別人以為我單身而已。
說話間,二人逛到納瓦拉婚紗,被導購熱情地迎了進去,拉著他倆在一張白色小圓桌旁坐下,遞過幾大本相簿,開始忽悠。
四十分鐘後,二人已經被舌燦蓮花的銷售吹得五迷三道。
“你怎麼看?”袁月苓問周嵩。
“你拿主意吧。”
“代母說了,男人要做頭。”
“那就問問你代母吧,她不是已經跟胖哥訂過了?”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袁月苓嘴裡嘀咕著。
周嵩和導購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給鬱盼望去了一個電話。
恰好,盼望在上體育課,周嵩把納瓦拉婚紗提出的條件、價格、服務說了一通。
“納瓦拉,可以的,我們也是這家拍。”鬱盼望聽完以後說:“不過,他們的價格可以這麼便宜的嗎?”
周嵩喜滋滋地捧著合同發票和袁月苓一起走出來,回頭看看納瓦拉婚紗的“展位”,無數的圓桌邊上圍著無數的青年男女,就這,還真是看不出結婚率下降的趨勢。
袁月苓已經開始後悔了:“咱們這八字沒一撇就把婚紗照訂下來了,會不會太早啊?”
“怎麼會啊,”周嵩說:“暑假回去,事情談好,開始裝修房子,婚紗照訂聖誕節我都覺得晚了呢。你也聽到她說的了,不提前半年根本訂不到。”
“你聽她吹牛!她那個急吼吼的樣子,那麼說當然是為了騙你早下單。”
“是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