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沒有想過,她說已經在火車上了,是騙你的?”
“想過,”周嵩說:“狗是不能上火車的,她只能託運、寄養或者放在朋友家裡。寄養的費用很高,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可能捨不得。”
“如果她連夜上了火車,那就說明下午她就辦好了託運,但是下午的時間很緊張。”唐小潔接道。
“她說自己已經上了車,可能是想讓我別再找她,”周嵩續上一根菸:“如果她還沒走,可能會明天一大早去辦託運。”
“最大的可能性是,她把狗寄在何思蓉家裡了。”唐小潔分析道。
“甚至可能她人也在那裡。明天我去拜訪一下何思蓉,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周嵩道:“另外,老毒物如果知道點什麼,應該會透給我。”
“未必,你會為了兄弟得罪老婆嗎?”
“會的吧……不知道。”
唐小潔拿出手機,搜尋著什麼:“匯南辦理寵物託運的店總共就只有幾家,明天我去其中一家等著,剩下幾家我也搖人去堵著。”
“這麼麻煩你,而且還興師動眾的,不好吧?”
“那就算了吧。”唐小潔故意這麼說,把手機收了起來。
“別,別,那就麻煩你了。”
……
……
次日,周嵩醒得很早。
做了一宿噩夢的他不敢再睡,可是不睡的話也只是停留在另一個噩夢中。
周嵩的胸口有些疼,他起身,習慣性地去客廳檢查生氣的狗糧和水還夠不夠。
對著空空的狗窩發了一會楞,他才緩過勁兒來。
對那條老狗,她倒是更有不離不棄的決心呢。
周嵩笑了起來。
……
天亮以後,唐小潔送他去了何思蓉的出租屋,自己徑直去寵物店堵人。
何思蓉的住處沒有袁月苓,也沒有狗,周嵩盤問了她一會,沒有任何收穫。
走的時候,何思蓉讓老毒物送他。
“兄弟,我會騙你嗎?”老毒物勸道:“要是何思蓉真的窩藏要犯,她能瞞你我也不能瞞你的。”
“我相信你。”周嵩點了點頭。
初升的太陽有些晃眼,周嵩渾渾噩噩地不知該去往何方,不知不覺竟又回到了11號寢室樓的門口。
樹上的蟬開始鳴叫起來,周嵩坐在宿舍樓的門口發呆。
學校裡的人好像也少了很多,但還是偶爾有路過的學生和他打招呼。
“周代會長!”
“老周!”
“周公!”
周嵩面帶微笑,禮貌回應。
男人成熟的標誌之一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周嵩對自己說。
他扭頭望向11幢宿舍黑漆漆的門廊走道。
這個地方,曾經是周嵩心目中的“聖地”,兩年多來,他曾經無數次在這裡坐著、站著、徘徊著、隱藏著,就為了等袁月苓從這裡走過自己的眼前。
那時候的袁月苓比現在更有活力,剛從小地方來的她,穿著很樸實,臉上還帶著一些鄉村的氣息。
少女胳膊裡夾著課本和筆記,穿著七分中褲、塑膠涼鞋和肉色短絲襪從那個黑漆漆的門廊裡走了出來,目不斜視地從周嵩身邊快步走過。
周嵩熟練地跟了上去:“早啊袁月苓。”
“滾。”袁月苓說。
“你幹嘛這麼對我,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周嵩一邊誠懇地說,一邊亦步亦趨。
“滾。”袁月苓再次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呢?為什麼就不能和我談談,談一次就好。”
“滾。”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