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想到了,而且那個人,他的未婚妻,據我所知,很通情達理。”周嵩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你們說的該不會是……”秦江堯遲疑地問道。
“該不會是……他吧?”唐小潔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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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範熙正坐在鬱家大宅的客廳裡,手裡捧著一杯已經涼了的茶,微微顫抖。
“所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老許的眉毛皺成一團:“我很抱歉,不是客套話,我真的很抱歉。”
雖然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範熙的腦袋還是有些嗡嗡的。
“我們會盡力補償你……一筆,合適的費用,另外,艾斯德爾集團也可以為你提供一個合適的崗位……”
“許執事,”範熙打斷了面前男人的話:“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理論上來說,這是通知,而不是商議。“老許遺憾地說。
“如果盼望不要我了,我希望她當面親口對我說。”範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提出了這個請求。
“鬱盼望,可能,現在不想見到你。”老許提醒道。
範熙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鬱盼望的閨房,在那閨房前,一位面帶愁容的神職人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
老許看了一眼範熙,從他的眼神中,老許好像看到了還是少年時的自己。
兩個人僵持了一小會兒。
“罷了,”老許長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上去,我不攔著你。那道門能不能叫開,就看你自己了,如果我女兒執意要你離開,我做父親的,也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謝謝您,許執事。”範熙感激地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上扶梯的時候,範熙走得很慢,好像這樣就能拖延那個必然會來到的結局。
走到二樓的時候,範熙回頭看了一眼樓下。
堅叔正和老許站在一起,彼此竊竊私語。
範熙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趙神父,祝福我。”
趙神父的模樣比起範熙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消瘦了許多。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掌放在範熙俯下的頭頂上,默唸著降福的經文。
隨後,趙神父走到了不遠不近的地方,抱著胸看著他。
範熙深吸了一口氣,叩動了少女的門扉:“盼望,我是哥哥。”
門內,鴉雀無聲。
範熙等了半分鐘,硬著頭皮再次叩了叩門:“鬱盼望,我們可以再談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