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足夠保持清醒的氧氣。
是心理作用吧?一定是的。
周嵩……
如果這次共生迴歸真的沒有他參與其中。
那麼,他所表現出來的著急和關心,還是讓袁月苓有些感動的。
周嵩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死活。
蹲在馬路邊上吹風也沒有什麼意義,袁月苓站起身來,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上樓的時候,她踩過一段古舊的螺旋木梯,那彷彿是上個世紀的產物,發出嘎吱的呻吟。
袁月苓對空氣中揮散不去的黴味已經有些適應了。
這是一間不大的民房——說不大都是抬舉了,其實就不到十平米,除了一張床,連走路的空間都有限。
生氣抬起頭,睡得迷迷糊糊的牠疑惑地咕嚕了一聲。
本來,離開沙川以後,她是想直接回古納額爾的。
結果得知父母又帶著弟弟去南棒國了。
問他們去幹啥也不說,根本就是有毒。
她想回宿舍住或是去何思蓉那裡借住,又害怕被周嵩抓到。
最後,在謝可馨的建議下,她來到了這裡,找了一個短租房。
好處有三,首先,離周嵩足夠遠,不可能被他找到。
其次,房租便宜:父母給了一些錢,謝可馨也借給自己一些,得省著點用。
第三,這裡有個教堂作為庇護所,至少心理上更能有效抵禦阿拉狄亞時不時的騷擾進犯。
袁月苓端著盆,去樓下的公用衛生間簡單衝了一個澡,回來在衣櫃裡翻了半天,換上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
這是第一次上門,去見周衛東他們的時候,自己所穿的衣服。
她又找了一雙素白的,過腳踝的棉襪穿上,對著鏡子化了一個淡妝,掩蓋住黑眼圈和淚痕。
髮型就沒有辦法了,畢竟長度擺在這裡,總沒法去現接。
袁月苓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笑容。
鏡子裡的小美女楚楚可憐,讓她自己都有些心動。
接著又顧影自憐,生出“紅顏薄命”之類的感慨。
“等紅燈,再有十分鐘就能到,你出來讓我能看見你吧。”
“好的。”
“謝謝你,狗子。”袁月苓想了想,又補發了一條。
周嵩沒有回覆。
袁月苓拿出狗鏈,拴在生氣身上,穿好涼鞋,抱著狗,再次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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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抱著生氣,坐在副駕駛位上。
周嵩開著車,一言不發。
“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沒考,有話回去再說。”
又是pua是吧?還是老一套。
分手不到一禮拜,周嵩就和唐小潔好上了,還在一起做那種事……
想到這一點,袁月苓還是很生氣,甚至有點噁心。
雖然是自己提的分手……但……
其實,袁月苓本來已經接受了這段關係,打算和他成家,一起走下去。
直到那一天,阿拉狄亞在餘山的半山腰再次出現。
在她的耳畔,牠說的是:“至親的骨肉緊密交融,諸神為之震怒。血緣的詛咒永不消散,謊言的螺旋開始運轉,你的命運將在旋渦中永沉黑暗。”
已經和魔鬼打了一陣子交道的袁月苓決定對這種神神叨叨的碎碎念不予理睬。
直到,在周嵩生日那天,袁月苓在周衛東的車裡,發現了他的秘密。
她這才明白“至親的骨肉”“血緣的詛咒”是什麼意思。
一想到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情的男人可能是自己的……她就覺得一陣噁心。
她慌了陣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