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就是奔著分手去的。”
“對,都是神經病,這個世界上就你周嵩最正常。”
“事業,房子,學業,這這,那那,全都是藉口。”周嵩越說越激動:“要麼就是對眼前人還不太滿意,要麼就是不想承擔家庭責任,還沒玩夠……”
“既然結婚也不耽誤這些,那不結婚也不耽誤這些,為什麼非得那麼著急結婚?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吵。”袁月苓擺擺手。
“苓兒,你聽我說。”周嵩緩和了一下口氣,學著何思蓉叫她“苓兒”,一面重新把袁月苓抱進懷裡。
月苓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得開,只是輕輕掐了他一下。
“苓兒,你想過沒有,”周嵩抱著袁月苓的肩膀:“喜歡和饞身子,到底有什麼不同?喜歡難道就不可以饞身子嗎?
“正人君子也好,渣男也好,只要功能正常,到了青春期都會思春,都會想要。
“只是君子想的是,我要結婚,渣男想的就是,我要打炮。這就是區別。
“喜歡一個人也是一樣,愛就是想要在一起。從見到你,愛上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想要和你結婚,想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那個時候常常會想,要是我們現在就能結婚該有多好。在我的想象裡,我們會在學校外面租一個小房子,不大,但是很溫馨。
“小房子是藍色的,牆壁是乳白色的,燈光是暖黃色的,我們倆每天一起上課,下課,手拉手一起去學校,一起回家,晚上回家一起做東西吃,一起唸書,再一起睡覺——就是純睡覺那種啊。
“在家裡,應該一切都是很溫馨的,安靜的,不會有任何嘈雜的聲音打擾,我們倆可以很放鬆地說話,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希望你住院嗎?因為在這醫院的病房裡,我們兩個的狀態,是最像……一個家庭的時候。”
“狗子,”袁月苓插道:“我發現,你心裡住了一個小姑娘,我才是男的。”
“共生也好,結婚也罷,又或者是和你做……對我來說,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就是把我們兩個人的生命從根本上聯絡到一起,把我們的烙印緊緊地刻在對面的靈魂中。只是,共生,畢竟是要被解除的吧……?”周嵩的聲音越說越小。
“狗子。”袁月苓伸出手,去摸周嵩的臉頰:“你這兩年,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嗎?”
“是。”
“在我最討厭你,對你態度最惡劣的時候,也是?”
“是。”
“狗子。”
“汪。”
“你知道你是個變態嗎?”
“??……我……不知道。”
“不能再放你出去禍害別人了,袁部長今天代表生活部為民除害,答應你的願望了。”袁月苓低下頭,沒有看周嵩的眼睛。
“好耶!”
“好耶!”袁月苓抬起頭來,對著周嵩露出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