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也什麼都失去了。
當他在英國知道她離去的事,他曾經想找到她,跟她解釋薇薇安不是他的未婚妻,她只不過是他的鄰居,小時候很黏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嫁給他。
長大之後,即使她有了論及婚嫁的男友了,她還是戲稱他是她“無緣的未婚夫”,不過,他也因為她的關係,少了很多女人妄想嫁入東方家的麻煩,因此他也就由得她去。
前些日子薇薇安和要訂婚的男友嘔氣,一氣之下跑到他的別墅散心,這才會發生她和楚正袖對峙的場面。
然而,他想解釋的部份在他看到徵信社傳回的資料後,發覺解不解釋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之後,原本要到臺灣坐鎮的老三,因為有事得到英國一段時間,臺灣的子公司就由他暫時臺、美兩地兼顧。
在美國,他原本下定決心不再見楚正袖,想她還年輕、還想飛,也許他不是她要的那個人,因此她才可以走得這麼決絕,即使他——真的愛她!
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來臺灣後,他的理智和堅持好像都變得脆弱,是因為在同一片土地上、頂著同樣一片藍天、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吧!
之前他還瘋狂的跑去搭捷運、擠公車……他想知道楚正袖平時是怎麼過日子、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並在一群群年輕的女孩兒身上尋找著伊人的影子。
她就像嗎啡、像毒品,他上了癮,在戒不了她的時候卻無法擁有她,於是在癮發的時候,他只能獨自承受痛苦。
他的思念一發不可收拾,他忍不往的想那隻“木雕土鵝”在做什麼的?過得好嗎?她會不會……偶爾也想起他?
在她充實而忙碌的醫學生生活中,偶爾想起他?
後來,知道了她有男友了,即使知道這對一個大學生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他還是嫉妒!感覺上像是遭到了背叛一樣。
妒火燃得漫天,他的思念像乾柴,肋燃了心中的無明火,偽裝的紳士風範假得隨時會坍塌,他之前因為“理解”而生出的寬容化為灰燼,突然之間,他真想來個玉石俱焚!
嫉妒啊!他嫉妒得眼紅、嫉妒得幾乎喪失理智,然後……他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騙自己!
他一直以為他有足夠的心胸去成全楚正袖追求同齡之愛,他也以為有朝一日當她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時,他也能夠去祝福。
即使為一個女人動了心,他依舊是他,感情能影響他的不過爾爾。
可後來他發現,他的風度只是表現在自己的“預想”,事情未發生前,就像是那些逞兇鬥狠的亡命之徒逍遙法外時,總一副快意恩仇的張狂樣,一旦鋃鐺入獄被判了死刑,還有人當場昏倒,甚至腿軟的走不出法院。
在預想中,現實中的楚正袖不屬於任何男人,他的風度給得太容易;可當現實中的她談了戀愛,他的預想成了真,他的風度卻在一瞬間用盡。
他是她的!
嫉妒喚醒了他一向的好勝和骨子裡的霸道,推翻了東方熙束縛在十七歲下而不敢爭取的情感。
在人神交戰的時刻,他又遇上了她!
這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楚正袖失笑,“孝薇,你傻了啊?我和斐學長之間的事,你該是最明白的,我……知道他對我很好,也不會傻到不知道他在追我,可、可是我啊……”她用手指了指心口,“我這裡有人了,那個人將這裡塞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除了那個叫斐雲寬的,還有其他人?!在徵信資料中沒有這號人物!
她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吧!哪來那麼多蒼蠅蚊子的?東方熙明顯的不悅了。“那個人是誰?”
“秘密!”她今天的話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她又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