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要飛回法國。”
手頭還有好幾單未完成的生意,而她最多隻能把時間壓一壓,但毀約卻是不太可能,一是要賠付一筆嚇人的毀約金,二是會斷了自己的飯碗。
“你就沒打算回國發展不去法國了?”
思虞一笑,“我不敢。”
不敢在有那個人所在的城市長時間停留,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已經那麼痛苦過一次,何苦還要再讓自己重蹈當初的難堪。
顧筠堯透過後視鏡望她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筠堯,送我去——”話說一半就被突兀揚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她聳聳肩。
看了眼來電顯示家裡的宅電,她猜想是母親打來的,清了清嗓子,接聽。
“媽,筠堯接到我了,我在他車上。”
“嗯,你讓筠堯開車送你回來,房間我都替你收拾好了。”
“……”她本來打算讓顧筠堯送她去酒店的。
“小虞?聽到沒有?”
“哦,知道。那一會見。”
掛了電話抬眼瞥到後視鏡裡身側的男人探來的促狹目光,她苦笑:“我不想住在家裡。”
她做不到和那個男人每天同一屋簷卻還要裝做一切相安無事。
“你別想太多,錫雲前兩天已經從家裡搬到外面去住。”
思虞一楞——這點她居然沒聽寒微說起。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思虞下車拿下自己的行李,邀顧筠堯進去坐坐,後者工作太忙,連來接她都是臨時抽的時間,所以一送她到家門口便開車離開了。
沈碧如在聽到門外的汽笛聲時已經迫不及待走出來。
當她看到拖著行李箱走來的女兒,眼眶一下溼潤。
“媽。”思虞放開行李箱微笑著去抱母親。
沈碧如捧著女兒的臉左右端詳,眼眶裡淚花閃閃:“死丫頭,我心腸這麼軟可怎麼偏偏就生出你這麼心狠的女兒?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和你爸。”
“誰說連影子都看不到?我不是每月都和您視訊通話好幾次?”思虞安慰性的輕拍母親的肩,心裡卻也同樣激動。
“走吧,先進屋,你爸晚一點才回來。”
沈碧如替女兒拖行李箱。
想到父親,思虞本能的皺眉。
不知道幾年不見,父親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她?
“小虞,你先把行李拿到樓上去,然後下來吃點東西,我怕你餓了,給你煮了一些你愛吃的。”
思虞點頭。
上樓後站在暌違已久的臥室門口,推門進入時還是忍不住望了眼另一間臥室的那扇緊閉的房門,隨即像觸電似地迅速進屋關門。
空氣中漂浮著清新好聞的花香,目光觸及落地窗外的陽臺上那一排開得正豔的鮮花,顯然是母親特意為了淨化她房間的空氣而準備的。
她走去床邊,俯身輕觸柔滑的背面,似乎還能聞到太陽的味道。
像是想起什麼,她突然起身望向梳妝檯,上面還放著她幾年前沒帶走的一些化妝品。
走過去開啟梳妝檯的抽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當初離開時用來鎮/壓留給冷錫雲的那張信紙的打火機,猜想大概是他拿走了。
可那是被他退回來的禮物,他又拿走算是怎麼回事?
手機響起。
鈴聲是她特意為國內的朋友設定的,而這幾年裡和她有聯絡的朋友除了喬樾擎他們幾個,就只有寒微了。
美目掠過螢幕,果然顯示寒微的來電。
“你到家沒有?”電話一通,就聽寒微問。
“剛到一會。”
“那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