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縣的衙役著實讓本王佩服,可否告知是如何管教的?”
“臣只做了兩件事,一是賞,一是罰,做得對了賞,做錯了便罰,絕對不姑息,也絕不眼不見功。”林繼善說得簡單,可是任誰做起來都會覺得難,不論是處於什麼環境,人情事故總歸是少不得的,當初林繼善接手四縣時,即便是有人幫把手,但是想要降住這些衙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有些話當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天子挑了挑眉,三王爺笑著眯起了眼,林文良在底層做過,又怎麼能不知想要把衙役們管好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天子看向林繼善,“他們若是知此事被你攔下,怕是會恨了你的,你就不怕他們給你使辮子?”
“若是怕了,就不會拒絕了,臣也是為他們好,就他們現在的樣子,若是真進了宮,絕對會衝撞了貴人,到時怕是小命都不保了。”林繼善笑得很有自信。外面的衙役個個都苦著個臉,可沒有進宮的喜悅,他們想的都是要怎麼才能即保了命,又能不進宮,他們有幾斤幾兩,自己都清楚,進了宮裡,就他們的性格,保不準幾天就見了閻王。
天子聞言大樂,收了心思之後,天子才讓幾人坐下,說起吳岱栂之前說的專利的事。林文良成了記錄官,在一旁拿筆下記錄著他們討論的內容,林文良一邊記錄,一邊在心裡感嘆自己遠不如兒子,他自認做個清官便是為民做事,可看看兒子和兒媳婦做的事,他做的那些算得了什麼。
專利的事是必要推行,天子也不樂見滿朝文官當道,不然也不會讓四弟一直頂著將軍之職,就是想借著四弟將那幫子心思大的人壓上一壓。吳岱栂心裡十分的佩服天子,要知道這個時代可以算得上是天子一言堂,哪怕天子有著再多的無奈,只要他不同意的事,絕對是不可能成的,想要和天子這樣平起平坐的討論什麼事,怕是史上少見,林繼善同樣感慨天子的平易近人,如此,兩人更全心全意的想出方方面面,勢必要把專利一事弄得完整才是,萬不能讓人挑出毛病。
幾人在四縣裡研究專利之事,京城裡也有幾位“重”臣坐到一處,聊起最近皇上的動作,因為京報的一些動作,讓他們失了一些學生,這些學生的事全都罷在了明白,也沒有牽扯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最主要的是京報不是針對某一個人,所以他們也就權當是給了三王爺,給了皇室的面子,至於京報上寫的一些文章,他們也有激動,可若是擺到了和他們自身利益同等的地位之後,他們內心的私慾便不得不偏向自身。皇上把人派到四縣,這些人鬆了口氣,去年對方弄出的反季蔬菜,他們也未放在眼裡,可是眼下皇上把監督工程的督辦之職給了林家,又把教育皇子之職給了文老,誰不知林文良是文老的門婿,這麼一來,他們必要好好思量。
“依我看,現在還是觀望的好。”並沒有牽扯到自身的某大人,不建議現在就打壓林繼善,到底對方還是個縣令,而林文良的督辦之職,不是還有副手,到時將其架空便是,依著他們的手段並無不可,就算不架空,便是使些辮子也能讓他出了錯。
“是理,那位明顯想要幫著林家,我們若是貿然動手,只會讓那位厭棄,即便是法不則重,可若那位想要動我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的事,不要忘記了,如今那位可不是能拿捏的。”
“是及,何況林吳氏還是安易先生之徒,我們不佔優啊!唯今只能和林吳氏打好關係才是。”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唯有一人冷著臉看著幾位,此人乃工部尚書,他本以為督辦一職穩穩的落入自己手中,即便不是他,也會是他的學生,哪裡想到半路殺出林文良,而眼前這些人全都是事不關己,說得冕堂皇的,若是真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不能像今天這般說得好聽,怕是早就跳了起來。嘴角勾起冷笑,這些人也用不著現在笑得得意,指不定哪天他們的利益便會被收了去,給天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