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門開之後突然吹進來一陣寒風,森冷襲人的寒意讓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屋裡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有一個放錢的木箱,卻是有很多,我遲疑地蹲□,想要開啟箱子,可不知為什麼手竟在微微顫抖,我捏緊,再鬆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為什麼會這樣地不安?
我閉上眼,心一橫,開啟了木箱,但隨即瞪大了雙眼,狂風驟雨,海嘯驚濤,都比不上我此刻翻騰的心情。
錢……我的臉色愈發森冷僵硬,那裡面根本沒有錢,而是一大堆用透明的袋子裝好的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那是……
海洛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塌陷,就像天雷地火轟隆隆地從頭頂滾過,耳邊轟鳴不止。
我的血色像瞬間被抽乾,大驚變色,心臟像是暫停了一般,我震驚地縮回手將木箱的蓋子狠狠地擱下,驀地感到猶如晴天霹靂,一陣天旋地轉。
天……怎麼會?
我捂住額頭站起身踉蹌地倒退幾步,怔怔的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還回不過神來,小蘆曾對我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腦海,'只要幹一票,我們便能開更多的曼陀羅,賺更多的錢,到時候你就不用待在姚家擔驚受怕……'
不,我明明讓她不要販賣毒品,她怎麼能揹著我……難怪她最近看起來越來越瘦,眼睛甚至有些凹陷。起初,我以為是曼陀羅的生意不太好,所以她晚上熬夜過於操勞所致,可現在看來是她可能是……染上了可怕的毒癮!
這到底……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把照片的事和毒品的事徹底地問個清楚……
思及此,我的周身散發出一股凜寒,冷沁心肺,寒透刺骨,我的心震顫著,纂緊了拳頭狠狠地捶在了門上。看來,她已經將我們所存的幾百萬全部換成了這些垃圾東西,今天我是拿不到一分錢了,而這裡也絕不是久留之地,在這裡多待一秒,便多一分危險,我斂住心神轉身倉皇地關好門迅速地撤離。
我走得很急,自從懷孕以後,我已經許久,不曾走得這樣迅速,可就在我步出曼陀羅大門看到清冷的天空的那一剎那,我感到一陣眩暈,一陣劇痛傳來,眼前逐漸變成一片白茫,四肢開始麻木乏力,我臉色蒼白的捂著嘴,低著頭撐著一旁的牆壁才稍微有些緩和胃裡的那陣翻騰。
該死……我憑什麼要遭受這些罪!我本來就該在姚家享受著榮華富貴,而不是因為周意清的死揹負著可怕的罪名,更不是懷著孩子淪落到這般田地,全都是那個該死的姚煜造成的……他和我都喜歡享受極致的快感,所以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從未想過要避孕,可是現在,說什麼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最好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牢裡,永遠別出來!
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起,我立刻繃緊神經,看了來電顯示後迅速地接了起來,“喂,老習,有訊息了嗎?”
老習是這附近一帶出名的暗頭目,他的小嘍囉遍佈C城各區,專門幫人尋人,收取高額的佣金。
“有,有人曾目睹了11月24日那天趙小蘆逃脫的全部情景,但這件事講出來是要冒很大的風險,而且你們還得罪了龍虎幫,告訴你她的下落,會得罪更多的人……我要的錢你湊好了嗎?”
“我……錢的事,我儘量在湊,能否再寬限幾天?”一提到到錢,我立即垂下眼睫,不得不壓低聲喃喃地詢問。
“你的意思就是沒錢囉!?蘇小姐,我還算敬重你才幫你千方百計打聽這些訊息,道上的朋友都是需要打點的,前段時間都是說好了交了錢,才幫你打聽訊息,可你這樣,怕是說不過去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耐煩。
我知道,這些人都是拿命換錢,他們一向將錢看得十分重要,原本區區四萬塊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