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三人的注目。
“你說什麼?”楊逍峰不可置信地追問。
“我說一切也許還有轉機,現在悔過為時亦不算晚。”龍嘯風再次重複道。
“我說兄弟,這時候開這種玩笑,可不好笑。”楚珏蹩眉說道。
“我不是在說笑。”龍嘯風一臉正色地接言:“你們想,碧波湖不過是方圓數里的範圍。在逍峰一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命令下,至少出動了數百人下去打撈,卻連一片衣角也沒找到。這未免不合情理。”
“對呀!這幾百人下去,差不多把每寸湖底都翻遍了。何況這湖泊又不似江湖有出口,怎麼這個人會平白消失呢?”楚珏也深覺有理,並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凌兒臨走時跟我敘說過弟妹投湖的經過,說在她墜湖時,湖面曾閃過一道霞光。當時她心慌意亂地沒有在意,事後才覺得有些蹊蹺。”齊遨海神情帶有一抹沉思,言語間又提供一條重要線索。
“莫非……”四人面面相覷,心上升起了希望。
“只是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太過離奇。”楚珏驚訝地說道。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也許蒼天有眼,憐憫嫂子一片真情而有意成全。”龍嘯風大膽地意測。
“那我該怎麼辦呢?若是她果在人世也不會願意再見我的,她定然怨我辜負了她。”楊逍峰剛燃起希望的臉上,又添了幾縷憂慮。
“只要你有恆心、有毅力,你們一定會有相聚的一日。有句話不是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嗎?”齊遨海樂觀地勸慰著,“只是,對於怡紅姑娘,你打算怎麼安置她?”
“這件事我自有安排。”楊逍峰聞知如萱可能生還後,精神立時一振,此時已不似剛才那般萎頓。
“該不是真如嫂子所言,要收她入房以了夙願吧?”楚珏出言消遣道。
楊逍峰苦笑一聲,“你們就不要再挖苦我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對萱兒的感情早已根植於心。失去她,我已成了無心之人,哪還會有什麼歪念?我打算過一段時間就安排她嫁人,送她一份豐厚的嫁妝,對她也算仁至義盡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過多的追究了,畢竟我負有主要責任。從今往後,我將用我畢生的精力去尋找萱兒,只盼蒼天見憐,讓我與萱兒得以再續前緣。”他手中緊握如萱留下的血書,慨然而談。
三人不由暗中點頭。“揚州第一浪子”從此成為了歷史,將永遠封存在人們的記憶中。
六年後 洛陽 某茶樓
“哎,年兄,你聽沒聽說咱們洛陽最近出了一個神童。”一個頭戴方巾的文士對夥伴說道。
鄰桌的茶客耳尖地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搶言道:“這件事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呢?這可是咱們洛陽城的驕傲。”
“噢?這位仁兄莫非熟知此事?”被稱作年兄的人感興趣地問道。
“這話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家就住在他家的隔壁,這個孩子我可是從小看到大。這孩子不只伶俐乖巧,而且俊美秀逸,我早就看出來他將來必能出人投地。”茶客頗為自豪地說道。
“那你可知他的來歷?”旁邊一桌的客人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這個……”茶客一時語塞。
'哈哈哈……“眾人鬨然而笑。笑得茶客一臉難堪,禁不往臉紅脖子粗地辯道:”你們也不用笑我,我就不信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這倒奇了,難道他是打天上掉下來的?”文士介面取笑道。
“是有些奇怪。”茶客正色說道:“五年前,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對母子搬進了我家隔壁的那所大宅。我們雖為鄰居,卻也甚少見面。聽說這家的相公在外經商,甚少回家,家中生意全由夫人掌管,說起這位夫人,可不簡單。”談起自己熟知的情況,茶客禁不住眉飛色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