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間,都似乎暗合著某種森然之勢。
蕭玉只裝作不甚明瞭,走過一處水榭,自在一處遊廊前坐了下來。
與阿彤倆個,靜靜的坐著,遠遠的瞧著不遠處的一個蓮池。
田田的蓮葉之中,朵朵紅蓮,清香襲人的,開得正好。
倒是有點像,某個人身上獨有的香味呢。
蕭玉無言的淺嘆了一聲。
搖了搖火紅的狐尾,阿彤有些苦惱的用腹語聊天:
“主人,咱們倆個,就預備著,在此地一直的困下去麼?”
蕭玉一陣苦笑:
“中了毒,暫時又使不了真氣,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只靠著咱們倆個,暫時只怕是脫不了身了。只是阿彤感覺有些奇怪,昨兒,好像是聽到了那個平王爺的聲氣?怎麼突然又不見了呢?”阿彤眨巴眨巴圓眼,一臉不解的追問道。
蕭玉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答話。
只在心底暗暗的慶幸,還好,昨兒這小傢伙睡得比較的早。
只是睡得還不算太熟而已,竟然還能聞到了某人的氣氣。
倘有下次,必須要注意了,呵呵。
蕭玉嘴邊的竊笑,引來阿彤深深的鄙視與不滿:
“唵,瞧你那個鬼祟祟的樣子,昨兒是不是趁我睡,做下了甚麼不好的事鳥?要懂得自重呀主人!你可是我這個天下第一風度無雙來自頂頂著名的青丘的第一神寵的主人哎!不要隨意的汙了我阿彤的名頭!”
見它說得如此的不堪,蕭玉先是一記眼刀飛過,而後,又極為耐心的問道:
“啊哦,第一神寵哦!請問神寵大人,您又如何的引著你家主人,一起喝下了那該死的梨花白?神寵修煉這麼多年了,如何的還不能百毒不浸?”
見有此問,阿彤大紅色的狐狸尾巴無力的掃了幾掃,不勝哀怨的嘆道:
“哀哀,本神寵早就宣告在先啦,在術法修煉上,本神寵修煉得不是很多,算不得一個頂級高手啦,表揭人家的瘡疤喇……”
 ;。。。 ; ; 蕭玉輕手輕腳的攏好木窗,再回到桌邊,提起那隻青花茶壺,緩緩的,響亮的,倒了一盞茶。
端起那杯早已經涼透了的茶,蕭玉又皺眉看了一眼,輕輕的移過去,順手拿它澆了案頭的那盆花。
外間的池秋王爺,又淡淡的輕咳了一聲。
蕭玉輕輕放下杯子,開啟房門,只是故作不懂的探頭問道:
“王爺,您一直的在這裡看這些東東,難道竟就不困麼?唔,芙蓉倒是困死了。”
說完,蕭玉又極其響亮的打了個大大的不雅的呵欠。
端坐在那邊,池大王爺依舊是巍然不動,專心的研讀著那些文案,神色淡定如一位千年老僧:
“既在其位,自當竭盡所能謀其政務,又豈可有分毫的鬆懈。”
“可是,最近不是新封了東宮太子了麼?怎麼,他就不用做事麼?都只是您一個人在做麼?”尖刻犀利的語句,沒來得及經過大腦,一下子自蕭玉的口中脫口而出。
有那麼一刻,池秋放下手中的文牘,稍稍的愣了會神。
只不過,下一秒,他又平心靜氣的撿起那份公文,繼續的看著,口中還在溫和的說道:
“古來得失名利一途,從來都皆有其因果,是半分勉強不得的。本王只知道,要惜福知足安守本分,盡力做好手頭之事,便已經足夠了。”
唵,他倒是油鹽不進淡定得很的。
心防強大難以以一言倆句順勢擊潰之也。
眼見著挑唆不成,蕭玉只得縮回那顆想著要伺機尋釁的腦袋,悶悶不樂的回了自家床榻,繼續的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