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那邊?做什麼這般裝神弄鬼的嚇唬人?出來!給本姑娘快點滾出來!”
“我嚇唬你?!”熟悉的聲線,稍稍有些憋屈的響了起來:
“你但凡是肯多聽點話,好好的只在那邊待著,不要出去亂跑亂惹事,本王就算是燒了高香了要多謝漫天神佛了。你倒是說說看,只才這麼一小會的功夫,你如何又惹出這麼一大堆破事來了?這一回,又要折損本王許多暗衛了!玉兒啊,你這是擺明了反是在嚇唬本王呢!”
一陣“悉悉索索”的衣袍移動的聲音過後,南宮平沉著個臉子,慢慢吞吞的自迴廊的暗處走了出來。
 ;。。。 ; ; 於是乎,汗溼了裡衣的蕭女俠,通身筋骨痠痛的倚在那邊,“呼哧呼哧”的直喘著粗氣。
終叫人最是意難平的是,在這場蕭玉眼裡最為艱難的生死救援裡,唯一感覺到壓力山大的,卻只有自己。
展著疲累的眼光看過去,那位被著自家追著掌擊了半天的池家王爺,此一刻,見蕭玉雷霆攻勢終於暫停了下來,便飄飄然落地站穩,在不遠處神態自若好聲好氣的含笑問道:
“嗯,你終於肯安生歇上一會兒了麼?這樣才算得乖一些。唔,你這小傢伙,悟性倒也算得是不錯,武力值也應該算得是不太差了,是棵練武的好苗子,但不知究竟是師出何門?可惜,本王只是有一點不甚明白,當初你學藝時,你家師父難道就沒對你說過,在外面跟人交手時,倘是遇上差距太大的對手,大可以直接逃跑了事,沒必要再徒費氣力的做些無用功麼?嘖嘖,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師父怎就不曾交待過你……”
那個池秋王爺,一邊平淡無波如宣佛法的簡單敘說著,一邊白衣飄飄的朝著蕭玉這邊走了過來。
只不過,他看向蕭玉的眼神,已經像在看著一隻在牢籠中徒勞掙扎的困獸般,有了幾分瞭然的悲憫。
蕭玉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自然是知道,他剛剛所說的,是正確的。在前世,她開始參加組織集訓的第一天,教官就曾這般對著她們鄭重的再三講過。
在短暫的數十個寒暑裡,蕭玉雖然是早已習慣了無情無義,可是,在這世間,總是會遇上有些事,有些人,會在那麼一瞬間擊碎本以為刀槍不入的心防,會令自己亂了心智,想著要肆意的放縱一下自己,任性上那麼一回,去做些常識裡總會被批得愚不可及的傻事。
不為別的,只為———願意。
如今,落得這步田地,完全都是自找的,再怨不了誰誰的,更不用說,跑去挑前世的教官師父的刺,明確幫著他老人家指出他曾有的教育缺失了。
技不如人,還又有何話再說。
“槖槖”的靴聲,一步步的越走越近了。
筋疲力竭的蕭玉,只能是閉住眼睛,預備著束手就擒。
心底,還在寬慰的不住想道:
嗯嗯,至少,自家在淪為別人的階下囚前,多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幫著那位仗義施援手的漢子解圍脫困了。
不再莫名其妙的欠下誰誰的人情了。
能如此,就已經足夠了,甚好。
蕭玉嘴角含笑的默默想道,同時,素來感覺異常敏銳的五感,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冷冽蕭殺的殺氣,正一點點一寸寸的衝著自家逼來。
話說,莫名的穿越過來這邊,才玩了這麼幾天,就給玩得即將要出局了,可真真是有些不甘啊。
蕭玉多少有些遺憾的如此想道。
冷不防,蕭玉突然聽見,有至少五隻以上的暗器破空的聲音,正朝著這邊呼嘯而來。
蕭玉不由得驚詫不已的猛然睜開了眼睛。
卻是又一撥裝束保守嚴密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