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姑娘?”
一抬手,將懷中的阿彤一把拋向了那個並肩飛奔著的黑衣人,蕭玉的笑聲,在暗夜中清脆如鈴:
“既然是想打,本姑娘總不好意思一再的推辭,那麼,咱們就痛痛快快的一道打上一場罷!”
嘴中唧唧呱呱不停的說著,蕭玉的手上,卻一刻都沒閒著。
匆忙之間,運起通身全部的真氣,集中於右掌之上,凝成一股狂野的掌力,朝著面前那個擋路的煞神,毫不留情的轟了過去。
 ;。。。 ; ; 書房前面空空院落中,突然間井然有序的擠滿了許多的人。
許多打著明亮的火把,舉著雪亮的鋼刀,正跟一小群黑衣人對峙的訓練有素的王府家將。
中間有一個人,依舊是白衣如雪,依舊是玉樹臨風,依舊是揹著手淡淡的站著的。
正是那位整整消失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好脾氣的王爺。
池秋池大王爺。
暗夜中,他的一襲如雪白衣,與身旁的所有色彩是那般的格格不入,顯得是那般的光鮮耀眼刺目。
“茂木殘花任風蕭,月初日落將心照,流離天涯虛無路,又見故人山鬼謠。”
一陣陣劇烈的金鐵交鳴的打鬥聲中,池王爺先是悠然吟完一首讓人聽不甚明白的古詩,又中氣十足的響亮說道:
“秋在此地,耐心的等候了這麼些的日子了,故人終於是按倈不住,肯大駕光臨親來敝府一聚,秋實在是滿心的歡喜!只是,好朋友既是來了,何故這般的小氣,還是藏頭露尾的,都不肯坦蕩蕩現身一見?莫不是,嫌秋不曾親到府門口倒履相迎麼?還是,著實的心中有愧,不敢光明正大的與秋廝見?!只是,秋在此地,要好心好意的提醒閣下一句,休在裡間白費力氣翻找了,你要尋的東西,可全在本王手中呢。閣下若是真心想要,只需拿著從此間拐走的寶物來換便是!”
就著那些人手中明亮的火把的光線,躲在一棵寬大的廊柱後面的蕭玉,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位池大王爺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隻晶瑩剔透的小小玉瓶。
瓶子上,甚至還貼著一張寫著粗字的老舊的鵝黃色箋子。
冷香丸。
似有一道閃電,猛然的劈過迷茫懵懂心湖一般,躲在柱子後面的蕭玉,只在這一剎那間,這些日子發生過的所有事,都一下子的,盡數的全想明白了。
難怪,難怪他會如此的上心……
難怪,難怪他會表現得如此的多情……
呵呵,原來,如此。
火光電石之間,蕭玉早已經是嬌呼了一聲,掩著面,自那根粗柱後面,哀哀切切哭哭啼啼的跑了過去:
“王爺!王爺千萬不可如此!早先,王爺對芙蓉所說過的話,難道這麼快,就全給忘了麼?王爺手中拿的,可是芙蓉的性命啊,王爺又怎可如此的狠心……”
哭得是花枝亂顫的,跑得是虛虛弱弱的,蕭玉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拼命的壓下本門功力,一步三搖的奔到池秋的身邊。
也不肯再多說些什麼,蕭玉只是大力的甩了一把鼻涕,繼續的撲到池秋那副穿著雪白衫子的肩上,嗚嗚的繼續的痛哭著。
池秋一震,溫和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點焦慮嫌棄之色。
只不過,瞥了一眼俯在他肩上放聲大號著的小巧人兒,似乎又生出幾分的不忍。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池秋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好芙蓉,別鬧了。乖,別誤了本王的大事。”
“那你,把那個瓶子給我。”抽抽嗒嗒的說完,蕭玉早已經是出指如風,連點下他身上好幾處大穴。
猝不及防中,池秋躲閃不及,頓時僵立於當場。
一支玉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