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呢!
蕭玉一翻眼珠,怒意沖天的答道:
“誰不想好好的走了!本姑涼不是正被一大群狗給攆著嗎!”
“凡事皆有因果。姑娘流落到此等境地,難道就從不曾反省過自己?”那廝依舊是好脾好氣。
蕭玉頓時頓住腳,潑辣辣的叉腰怪叫道:
“反省?多想想自己,為毛生來就窮生來命賤生來特麼的爬了八百回卻偏生又跌倒了八百一十次!若是要反省,為毛不是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混蛋,平時啥正事都不幹,偏偏的老愛對著別人指手畫腳!你又是誰?你以為你又比老孃高貴了多少高明瞭多少?!”
 ;。。。 ; ; 第一次使用長鞭的感覺,果然是很爽很爽。
爽到,把那條長鞭甩過那麼一輪之後,在那些四處飛濺的刀尖殘衣以及慘呼聲裡,蕭玉自身,卻輕鬆得好像只不過是剛剛才揮鐮割了那麼一大束草而已。
而且,是一束抵抗力不是很強的叢生著的野草。
輕鬆得意之餘,蕭玉甚至還有閒暇去眼觀四路。
那個剛剛接納了自家的大個子,依舊是一臉愕然一臉呆像的站在那邊。
哎么喂,個大傻瓜哎,本姑娘不是說過了要報答你麼,如今,特特的留你一條生路,鞭子單就沒掃到你那一角,怎麼你偏就還不明白,咋還不知道快跑?!
蕭玉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的想道。
隨手又輕輕鬆鬆的揮出一鞭。
這一次,在一大片的俯仰慘呼聲中,蕭玉突然瞥見了南宮平的臉。
滿是驚惶不安的人群中,他皺眉站在那邊,一動也不動。
平淡無奇的面具的後面,他的眼神焦灼苦痛而又滿是無奈。
在一霎那間,蕭玉突然明瞭了他的心意。
自己的身份,已經因著這梨花白的氣味,完全的暴露了。
在這眾目睽睽之中,他若是施展本門武功趕來援助自己,洩露了自家行跡不說,同謀之罪,必定是坐實了。
他以後要面對的,恐怕是永遠都解釋不清的責難和詬病。
所以,再怎麼著,自己都不能也不該拉他下來趟這一個渾水的。
一念至此,蕭玉趕緊的對著他的方向,做了個極為簡單明瞭的口型:
“快走!快走!”
一直是遙遙注視著自己的南宮平,想來,也該是能看得清了吧?!
狠了狠心,蕭玉轉身朝著南宮平相反的方向飛掠過幾步,又意態閒閒的揮出了幾鞭。
“你們這些個不中用的,趕緊的給我閃開!”
爆喝了一聲,那位軍官模樣的人,揮刀朝著蕭玉這邊猛撲了過來。
蕭玉不由得又是脆笑了數聲:
“他們不中用,你究竟又有幾分本事啊?倒是全都給使出來,給爺瞧瞧!”
“好個油嘴小賊,看招!”
在那個軍官發聲之後,蕭玉的面前,很快就閃出一條寬寬的大路。
倆邊都擠滿了驚恐的兵卒的寬寬的大路。
爆喝聲過後,一道刀影,帶著驚天的殺氣,伴著漫天飛揚的塵土,朝著蕭玉那邊,猛擊了過去。
塵煙中,看不清意氣風發的倆個人,究竟是如何過招的。
只聽到“叮噹”一聲,有著大塊金屬落地的聲音。
再然後,就有個細細的身音,在塵煙中漫不經心的說道:
“噫!你這個人,好歹也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唉,打就打唄,做什麼又附帶著扇什麼妖風,硬是生生的撒了我一頭的灰!倒是煩不煩啊!”
待得塵埃落定之時,那條寬寬的通道上,只留下一個僵僵木木的軍官型雕塑,以及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