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你在監視我?”
理髮匠也不再說下去,扳著他的頭讓他重新坐好,繼續給他理髮。
古開元又問道:“你在公安面前,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呢?”
“我至於嗎?不過,現在不是有說法嗎,叫做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擔心你要真做了什麼虧心事兒,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放心,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
“可這世上的人都長著眼睛吶。”
古開元聽出了這裡面話中有話,急忙又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天有人跟我說過,好像看見過一個女人上了你的船,你什麼時候跟女人搞上了,我可沒看出來?”
“誰說的?胡扯!”
秦師傅有點不相信地問:“沒這事兒?”
“天誅地滅!絕對沒有的事兒!”
秦師傅沒有再多說話了。剪完了頭髮,古開元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鈔票,遞給了秦師傅。秦師傅看了看,急忙說:“這太多了。剛才只是閒聊,我沒什麼其它的意思……”
第十章 自首(4)
古開元把錢硬塞到秦師傅手裡:“就算我的一點兒心意,你我誰跟誰啊。”
古開元走後,秦師傅滿心疑惑看著自己手裡的幾張鈔票,他想了想,匆匆收拾了理髮攤子,然後大步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6
對謝其庸的審訊很順利。筆記本被公安找到了,微縮膠捲被江曉榕拿走了,他的護身符已經都不在了,而那晚的黑槍更讓他知道臺灣方面已經完全放棄了他。除了自首向公安交待一切外,他別無選擇。
他是五年前來大陸的。梁華全被抓後,馮友恆派他過來接替梁華全的位置,重建當年幾乎完全被摧毀的情報網。兩年前,江曉榕被派到了大陸,充當他的助手。不過現在謝其庸才意識到可能江曉榕才是臺灣那邊真正信任的人,而他只不過是個名義上的負責人。杜天潛入廣州後所有的指令都是直接下達給江曉榕的,而且江曉榕一定還有他所不知道的其它特務網路。
謝其庸還交待了一個新情況。他說在這邊還有一個臺灣那邊很看重的人,應該是受馮友恆直接操控的。這個人的代號叫“黑熊”,而且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行動,是一個還在“沉睡”的人。
審訊結束後,周大年和夏晴便趕到了彭光勇的辦公室。聽完彙報,彭光勇微微點了點頭:“這麼說起來,你們的行動也不能算有太大的問題,雖說讓江曉榕溜了,但是抓了杜天,還逼得謝其庸向我們投降,這也是一大成績。”
周大年搶著說道:“這是夏晴當機立斷的結果。我們的行動計劃預案不周全,責任卻真的在我這裡。畢竟我是老同志了,本可以考慮得更細緻一些的。”
彭光勇揮了揮手:“好了。這個問題暫時不談了,談談你們對“黑熊”的看法吧。謝其庸對這個人沒有更多的交待了嗎?”
夏晴回答道:“謝其庸也是在一個偶然機會在電報中知道這個人的,而且以臺灣方面對他的態度,應該也不會讓他知道太多的細節。但我覺得這個“黑熊”很重要,一定要成為我們今後工作的重點。”
周大年突然說:“我有個想法,江曉榕會不會就是那個“黑熊”呢?“
夏晴想了一想:“這種可能性應該是存在的,但是我個人表示懷疑。謝其庸都只是偶然知道有“黑熊”的存在,那就是說臺灣那邊對此是嚴格保密的,怕這個“黑熊”受到別的特務的牽連。那麼如果江曉榕就是“黑熊”,讓她就在謝其庸的身邊,並且和其他特務頻繁發生聯絡,就顯得非常不合常理了。”
周大年點了點頭:“你說得道理,我也只是個不成熟的想法。現在我們還是要先抓住江曉榕,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