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
說完，一副認命等著被教訓。
陸嘉行卻拿著手機沉默了，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才問道：“人呢？現在回來了？”
“嗯，我帶他回了他自己的別墅，他醉的厲害，直接睡下了。”
“既然照顧好了，那你就回來。”
“我——”
“等等，我過來接你。”陸嘉行緊接著一句，然後不給慕暖說話的機會，把電話給掛了。
慕暖拿著手機愣了幾秒，之後起身，去了廚房煮醒酒茶。
煮完後裝在保溫杯裡，拿著放到了茶几上。
與此同時，門鈴響了。
陸嘉行的聲音在安靜的夜中十分清楚，隔著一扇門喊她，“暖兒，開門，爸來接你回家。”
*
慕暖跟在陸嘉行身後，父女倆一前一後走在小區的大路上，路燈明亮溫暖閃爍著黃色的光，在兩人身後照出了人影。
走出了一段路，陸嘉行忽然止住了腳步，特意停下等著身後的人走上來。
“乖寶，爸和你說說話。”
慕暖拽著包包的手指一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咬著唇瓣點頭，“嗯。”
這一副忍著彆扭的樣子，讓陸嘉行心底的火氣發不出來。
半響，才重新開始走著，“乖寶，你自己想過和顧靖霆的事情嗎？”
慕暖點頭，隨即又快速搖頭，眼底閃過一絲茫然，“我和他能有什麼事情。”
“在爸面前不要逞強，你有什麼委屈有什麼心事，爸希望你能第一個想到和我說。我們是最親近的親人，是應該彼此關心彼此分享喜怒哀樂的，你高興了爸爸也想分享你的快樂，你若是難過了，別怕，你還有我。”
陸嘉行手一抬，拍了拍慕暖的肩膀，“爸爸一直都在呢！”
慕暖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若是不想說就算了，但是我事先必須說明，女孩子家家的，無論是在外面怎麼談戀愛，晚上九點之前就該回家了。”
“我也不是不讓你在外頭玩兒，但是總不能每次到三更半夜，偶爾同學朋友聚會玩的晚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超過十點，你就給家裡打電話，讓司機要接你，一個女孩子安全最重要。”
……
陸嘉行原本想就著顧靖霆的事情好好說說慕暖，本著嚴厲教育讓人深省的意思，能夠使得慕暖有更深的認識。
然而結果是……
成了老媽子似的念念念。
陸嘉行一個激靈回神，有些汗顏：他什麼時候成這樣子了？
叨叨叨的，忒特麼丟臉。
“洗洗睡吧，晚安。”陸嘉行開啟門，匆匆說了句，趕緊上樓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慕暖起了一個大早，在家裡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早飯：香煎荷包蛋，蔥花牛肉，新鮮做的鮮肉小餛飩，以及小米粥。
“早上吃這麼好？”
陸嘉行看完早間新聞下樓，就看到慕暖端著一盤盤好吃的從廚房裡走出來。
肉眼可見的豐富和亮麗的顏色，讓他著實愣了下。
慕暖將盤子放下，抬頭看了眼一樓陽臺處，笑說：“本來沒打算做這麼多，但是外公外婆打電話說要過來，我就想著多做一些。尤其是外公說了，他喜歡吃小餛飩，我自己就包了一些。”
陸嘉行看著眼前一碗泛著蔥花飄著豬油香味的鮮肉小餛飩，頓時沒什麼胃口了。
感情，不是特意為他這個老父親弄得……
“爸您先吃，外公外婆到這兒估計還有些時間，這一碗給您盛的。”
陸嘉行拿著湯匙攪啊攪的，心裡卻想著：自己這老丈人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