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壘若有所思道:“北門旗下的公司並不多,可是北門每月發放下去的經費和丹藥遠比南門大方,我早就懷疑北門資金的來源,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戚昊天知道他的意思,劉局長跳樓那天,雖然服務人員見到過出事房間中出現過另外兩個人,但監控裡並沒有他們的蹤影,就算是服務人員向警局指證了那兩人的長相,並已畫下來存檔。楊壘和戚昊天都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倆人都知道修真界的化妝術是能騙過人的眼睛的。
楊壘在案發後,調出劉局長父親的保姆小橋流水幸孝蘭與劉局長的通訊資訊,她約劉局長到雲頂酒樓會餐,但小橋流水卻並沒有去。
後來警方找幸孝蘭到警局協助調查,她的說辭很簡單,劉局長的父親劉老先生突然不想去了,想去吃以前去過那家吃粉蒸肉,於是他們就沒有去。
楊壘知道,她在撒謊,仍然是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她突發疾病,就沒再進一步調查。
吳玄月在家慢慢享用戚昊天為她做的可樂雞翅,她給戚昊天提出建議後,許久之後,才收到他發回一個應付的笑臉,和一句晚安。
接下來幾天,戚昊天都沒在吳玄月面前出現。
而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內,小橋流水開刀的傷口已經無大礙,能下床隨便走動。
戚昊天突然提著水果來看她,她有些意外。
二人寒暄一陣,戚昊天推來輪椅,說要推她出去花園曬曬太陽,幸孝蘭有些感動,說自己已經痊癒,不用輪椅,可以走著去花園散步。
但在戚昊天的盛情邀請下,還是欣然接受了,由他推著小橋流水去花園曬太陽。但她還是隱隱感覺到,戚昊天來找自己,一定有事。
在花園僻靜的地方,戚昊天對幸孝蘭說道:“幸前輩,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幸孝蘭見他突然嚴肅,心裡已經猜出,他大概要問什麼問題,“好,你問吧。”
戚昊天坐在對面石桌邊,讓兩人對話可以平視,“幸前輩,你老實說,這次約劉局長出去,你敢說不是有預謀的嗎?”
幸孝蘭深吸了口氣,鎮靜道:“約他去飯店,確實是我約的,但是,他的死,是個意外。”
戚昊天近一步逼問道:“是誰讓你約他去飯店?”
小橋流水戒備地看了戚昊天一眼,道:“是他父親,劉老爺子。”
這話戚昊天當然不信,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她會像上回回答警方調查一樣來應付他。
所以戚昊天是有備而來,他銳利的眼睛盯著幸孝蘭,說道:“你知道劉局長是孝子,你每一次都巧妙地假借劉老爺子之口,讓劉局長就犯。”
小橋流水調開目光,迴避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戚昊天緊逼道:“今年二月五號,在你的操作下,劉局長到伴山會所,去會劉老爺子所謂的老戰友的兒子,並且談定一單特別大的地皮生意,然後暗箱操作競價讓他拿地。”
小橋流水驚愕地看著他,隨即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不要亂說,劉局長工作上的事,豈是我一個保姆能左右的。”
戚昊天仍然言辭犀利道:“普通的保姆自然不行,但是,就是劉老爺子所謂的他戰友兒子的這單生意,那塊地皮的開發權,卻正好屬於你們北門旗子的子公司所有,難道,這不是你在從中操作嗎?”
小橋流水看著他,好半天沒有回話,她只記得,每一次北門有人通知她約劉局長見面,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她都完成得很順利。並不是說她能力有多強,主要是她很瞭解這家子人的性格,再加上劉家人都很信任她。
小橋流水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你說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那段時間確實有位自稱是老爺子戰友的兒子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