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瞪出來的眼睛珠子,鄧賢也只能是心中暗歎,按照賈龍的命令去行事!
鄧賢下去之後,賈龍怒目望向了周圍那些部下,冷哼道:“好啊!你們這些人做得好事!翅膀硬了,敢合起夥來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了是不是?知不知道違抗軍令,按照軍法應該如何處置?你們是逼得我砍你們的腦袋了!”
見到賈龍如此憤怒,那些將領還真是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畢竟他們心裡清楚,若不是他們的放縱,泠苞他們再胡鬧,也不可能衝出城門去。眾將相互看了一眼,最終卻是直接朝著賈龍跪拜了下去,齊聲呼喝道:“末將有罪!請將軍責罰!”
“哼!”賈龍冷哼了一聲,臉上的怒意卻是更盛,喝道:“怎麼?現在學會聯手來向我示威了?難不成你們還真以為我不敢要你們的腦袋?”賈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真的是露出了一股殺意,看來這些部下的所作所為,讓賈龍心裡當真是升起了殺機!
這時,剛剛趕上城頭的吳懿見了,慌忙是上前勸道:“賈將軍息怒!息怒!如今敵軍壓境,正是將軍用人之際!諸位將軍固然有錯,但還請賈將軍念在此時情況特殊的份上,饒了諸位將軍吧!讓諸位將軍戴罪立功!”
雖然那些益州軍將領對東州兵不待見,但吳懿卻是不能眼看著賈龍殺了這些將領,導致巴郡失守!而這個道理,賈龍當然也是能夠想得明白的,只是剛剛實在是被泠苞和張任給氣得太厲害了,這才會說出那樣的氣話!如今吳懿給了賈龍一個臺階下,賈龍當然也是順勢下來,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將領,冷聲喝道:“今日看在吳將軍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們的性命!記住!你們的腦袋只是暫時寄存在你們的脖子上!這件事還不算完!等到此戰結束了,我還要找你們算賬!”
賈龍後面那幾句話也都是場面話,這麼一說,也算是饒了眾將,那些將領也都是各自心裡捏了把汗,齊聲呼喝道:“謝將軍不殺之恩!”說罷,這才老老實實地站起來。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這件事,吳懿暗自鬆了口氣,看了一眼城外,臉色又是一沉,忙是上前對賈龍抱拳說道:“賈將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沒見到張將軍和泠將軍他們了?”吳懿只是聽得這邊動靜很大,這才趕了過來,對張任、泠苞私自出城的事情卻並不知道。現在看到張任和泠苞,還有不少年輕將領都沒有在城頭,而城外又有益州軍士兵在和敵人廝殺,吳懿心裡頓時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聽得吳懿提起張任等人,賈龍又是心裡一陣煩躁,也懶得去理會吳懿了,直接便是一擺手,自顧自地下了城頭,眼不見心不煩啊!
總算有幾名益州軍的將領念在剛剛吳懿也是救了他們的性命,這才盡棄前嫌,對吳懿說明了情況。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吳懿也是一臉苦澀,沒想到張任平時挺冷靜一人,怎麼也會跟著泠苞一塊胡鬧!現在他們都被抓了,恐怕是沒什麼希望能夠活下來了,吳懿想到此處,心裡便是一陣難過,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如今敵軍還未開始攻城,益州英傑就損失這麼多人,莫非當真是天要亡我益州?
對吳懿解釋了一番之後,那些益州軍將領卻是很少和東州兵將領如此親近,渾身都是感覺不自在,沒等吳懿說話,便是直接告辭離開了!而等到那些益州軍將領走了之後,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楊懷卻是走了過來,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吳懿。顯然是怪吳懿身為東州兵將領,剛剛竟然會主動開口為那些對頭求情!
對於楊懷的想法,吳懿自然是明瞭,可正因為如此,兩軍不和,讓吳懿對巴郡乃至益州的未來,那是越發沒有信心了!長長地嘆了口氣,吳懿看了一眼城外那陣容整齊的荊州兵馬,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是跟著離開了!而整個巴郡城頭上的氣氛,卻是變得更加壓抑,雖然巴郡守軍沒有損失多少兵馬,可這連番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