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塵賣命,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此前跟蹤我和小星的高手,莫非就是關宇?”小月牙疑惑地問道。
尹子卿點頭:“正是,現在你應該有危機意識了吧?”
“我和小星的武功雖屬一等,但未與關宇交手,聽公子這麼一說,我還有點犯怵了。大人請放心,無論如何我和小星會竭盡全力,護夫人周全!”小月牙收斂了笑容,難得正經一回。
“你和小星盡力即可。若我也不知無塵會怎麼對翩翩下手,你們就更別想在他手上討到便宜。”尹子卿淡笑回道,去至角落,看他所種養的血色徘徊花。
小月牙跟上前,不敢靠毒花太近,不解地道:“公子把這毒物當成寶一般供奉,可是想用這東西對付月無塵?!我覺得這方法妙,月無塵若傻了,就不會和公子搶夫人了。”
“若人是死物,這般動手搶就能到手,那該多好?只可惜啊,翩翩就是太有個性,我才不得其門而入,努力了這許久也未能打動她的芳心。說是說,五年了,若是再過個五年--”尹子卿的話打住,出神地看著血色徘徊花。
小月牙聽得疑惑,湊近一些,便有些頭暈,她忙不迭地退後一丈遠,大聲道:“大人趕緊把這東西扔了吧。每回靠近一些,我就全身酥軟。我還是喜歡書齋,那裡沒有這毒物。可惜因為月無塵,夫人將心愛的書齋也給關了。”
“這東西我好不容易才養好,自然不能扔了。現在我的樂趣,就是培育血色徘徊花……”尹子卿說完,索性命小月牙搬了一張小矮凳,他便坐在血色徘徊花前為其淋血。
小月牙只敢遠遠看著,不明白尹子卿為何不怕那東西。
她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比如,尹子卿喜歡樓翩翩,卻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沒有任何逾矩行為。
比如,尹子卿總說要奪取月無塵的江山,他卻一直只佔著大丞相的位置,結黨營絲,卻一直沒有真正造反。
又比如,尹子卿提起月無塵之時,總說嫉妒與欣羨,像是又愛又恨的模樣。
一個男人對女人可以愛恨不能,為什麼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也會愛恨不能?
小月牙也搬了一張小矮凳,坐在屋簷下歇涼,仰望碧藍如洗的天際,思量她總是不能想明白的道理。
另一廂,月無塵臉色陰沉地直奔皇宮而去。
浮現他眼前的,總是樓翩翩揚言要令他痛徹心扉的狠厲模樣。
分明在此前,他們還談笑風聲,與她十指緊扣,為什麼尹子卿一出現,那個女人就變了?
敢跟他搶女人,尹子卿是活膩了。
“皇上終於回宮了,讓微臣好等。”月無塵才想進入宮門,便有一個身著花色長袍的男子極為風-騷地倚在城門前對他拋了個媚眼。
月無塵蹙眉,上下打量男子一番,沉聲道:“望川,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微臣知道皇上心情不好,特意裝扮一番前來迎駕。皇上看看,微臣這身裝扮如何?可有令皇上心情好點兒?”望川笑意厴厴地道,更在月無塵跟前轉了兩圈,只差沒朝他跳舞表演助興。
月無塵一聲冷哼,俊顏微沉:“你的訊息倒是很靈通。朕現在見不得有人比朕更快活,所有比朕快活的人,朕都想將其千刀萬剮,拿去焚屍!”
望川忙收斂了風-騷姿態,腰躬九十度,狗腿地道:“說實話,微臣的心情也不好。這些日子皇上不在京城,微臣想念得緊,便自作主張地做了幾件事,有一二三四五……”
望川數了數,十隻手指不夠用,而後對月無塵笑得謅媚。
“說說看做了哪些好事。若是對朕胃口,朕賞你十個美人--”
“別,美人這東西沒銀子來得實在,皇上還是多賞些金子給微臣吧。”望川打斷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