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哪個時候便將這個女人弄丟了。
“你的身子還沒好吧?要不要多休息一段時間?”月無塵笑容無害,回道。
最好是等他和樓翩翩兒女成群,感情堅不可摧的時候,尹子卿再回到朝堂。
“我的身子很好,完全沒問題。”尹子卿似笑非笑地看向月無塵,薄唇淡啟:“莫不是你怕了我,所以不想讓我回來?!”
“怕你?!怎麼可能?”月無塵不假思索地回道。
雖知尹子卿在激他,他也只能這麼回答。在自己的女人跟前,他不能向自己的情敵示弱。
“既如此,我明日便回朝堂。”尹子卿笑意加深,眸中帶著算計。
月無塵假裝看不到尹子卿別具深意的笑容,索性一把拉起樓翩翩,俯視尹子卿道:“子卿,男女授受不親,以後沒外人在場,你不能和母后單獨見面,這樣會有損她的閨譽。”
尹子卿淡笑不答,徑自品茗。
“有時為了維護母后聲譽,我的手段也必須強硬。再有下次,我就只有把你關入天牢,以儆孝尤了。”月無塵自顧自地說完,便將樓翩翩連拖帶拽地帶離了竹苑。
待到走遠,樓翩翩蹙眉道:“你們是好朋友,何必說那些狠話?!”
“他變了,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他與你單獨見面就是不對,定是還在打你的主意。”見樓翩翩護著尹子卿,月無塵醋意大發。
“他如果真要與你作對,就不會讓你帶我進宮。這些年,我欠他的不少,但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卑鄙小人。他再怎麼變,也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樓翩翩話未完,便被月無塵狠狠甩開她的手:“他那麼好,那麼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本不想為了另一個男人對樓翩翩吼,可是這個女人眼裡只有另一個男人,這怎麼叫他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這個女人對尹子卿再沒有防備心。
“你呀,不過就是一個痞子無賴,每次都出賤招。你如果有一次能夠堂堂正正討我歡心,我也不至於對你沒有半點好印象。”樓翩翩實話實說,埋頭往鳳羽宮而去。
月無塵怔在原地,垂頭喪氣地跟在樓翩翩身後。
若說方才還有火氣,樓翩翩的這番話足以讓他消火。
他確實每一次對付她都使用卑鄙的手段,他也沒想過用這種手段有沒有錯。只要能得到樓翩翩,他做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
尹子卿自小與他一起長大,兩人情如兄弟。
尹子卿的脾性他當然瞭解,像尹子卿這樣的好男人,世間少有。
如果是正常點的女人,都該喜歡尹子卿吧?
思及此,他一聲長嘆,幽怨地看著樓翩翩的背影。
要正正經經地討她歡心,那要怎麼做?看來,還是得花點兒心思。
樓翩翩假裝感覺不到身後男人的嘆息和惡毒的眼神。這個男人,平日就是沒點正經,但對自己人的時候,反而說狠話,她是為尹子卿抱不平。
尹子卿這些年在朝堂所做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說他大權在握,培養了一批自己的勢力,那些都是事實。說他廣施恩惠,收買人心,那也是事實。但他做了這些,並沒有再進一步做對月無塵不利的事。
所以,說尹子卿有野心,欲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之士,她始終不以為然。
“你回去吧,今天之內別再出現在我跟前。”語罷,樓翩翩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鳳羽宮。
她和月無塵永遠都是這樣,每每好一會兒,而後很快又會產生矛盾,永不歇止。
而她還滿足這樣的現狀,也算是奇怪的女人了。
“翩翩,你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思念哪個人啊?”月漓湊到樓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