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哪想一瞬間,我脖子上冰冷的劍鋒全部一齊彈開,握住劍的人也一齊被一陣風掀倒在地,我趕忙睜開眼睛,一陣藍色的風從我眼前刮過,在我身旁轉了兩圈站定身形,我定睛一看,竟是桓凌綃。
我脫力的軟身半跪在地,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身體,抬頭望著他驚詫道:&ldo;桓凌綃,你一直跟著我們?&rdo;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神色不自然的道:&ldo;我只是聽了你的話沒有留在坪遙城,才沒有跟蹤你。&rdo;
洵王似乎被這一陣風給吹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這個站在她跟前的藍衣少年,跨立而戰,腰間掛著寶劍,一頭青絲被風吹揚起來,竟有不輸給女人的英姿,她疑惑的問道:&ldo;你是誰?&rdo;
桓凌綃下巴一昂,勾唇譏笑道:&ldo;庸王不配知道。&rdo;
尹天洵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嘴角僵硬,啪一聲怒甩馬鞭道:&ldo;你竟然敢罵本王!?&rdo;
江英歌在一旁一臉驚愕。
雙煞姑見狀一齊舉劍便刺,異口同聲道:&ldo;哪裡來的野小子,吃老姑一劍。&rdo;
桓凌綃抬手刷刷擋過兩人的攻擊,運功閃到尹天洵面前,又是刷刷刷幾劍過去,尹天洵急用馬鞭甩了幾鞭,並未見效。只見他身形未定,尹天洵身上衣服袖子和裙擺上都是劃開的口子,一襲華衣瞬間變成了破布爛衫。
&ldo;代青雲小小教訓你一頓,下次我就直接殺了你,你的這些走狗都別想擋住我。&rdo;桓凌綃說完跳到我面前,不顧一旁洵王漲了通紅的臉,把我手臂一提,運輕功飛了起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坪遙的客棧裡,剛一甦醒胸口上的傷口似乎也甦醒了,鑽心的疼痛。桓凌綃見我醒來的第一幾句話,就是冷著臉直統統的指責:&ldo;你怎麼又搞成這幅樣子。&rdo;
是啊,好像他每次不是救我就是照顧我,或者在救我的路上。我自嘲的笑笑:&ldo;上輩子欠你的。&rdo;
&ldo;那你拿什麼還給我!&rdo;他將冰毛巾敷在我額頭,冷著臉問。
我逗他道:&ldo;小的給大俠當牛做馬,你指東我絕不敢打西,你指南我絕不敢打北!&rdo;
他斜了我一眼,沒好氣道:&ldo;瞧你個沒正經的書生,傷口這麼深還不好好休息,盡貧嘴了,決計要烙下病根的。&rdo;
我嘆了口氣,摸摸額角無奈道:&ldo;我已經做官了,你還把我當兩年前的書生啊,你這兩年到底怎麼過的啊?&rdo;
他一怔,不再言語,把早已準備好的蓮子湯端到我面前,面無表情道:&ldo;快吃。&rdo;
我準備伸手接過來,可一動彈胸口鑽心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只得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對桓凌綃道:&ldo;你拿過來一點,我喝不到。&rdo;
他的耳根忽然的變紅了,用細若蚊蠅的聲音&l;嗯&r;了一聲,湊了湊身子上前來一勺一口餵到我嘴邊。我就著他的手呷了幾口,贊道:&ldo;還是以前那個味,入口即化。&rdo;
他僵直了身體,放下蓮子湯,似乎有些不自然,彆扭的哼道:&ldo;做官了就是了不起,開始咬文嚼字了,什麼這成語那官話,跟我姐姐一個樣。&rdo;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那天城門樓上,就是桓凌宇放我們通行的,便問道:&ldo;你又回來坪遙沒事嗎,你姐姐還好吧?&rdo;
他白了我一眼:&ldo;你現在才想起來啊,我去求姐姐放你們通行,她竟拿你威脅我叫我回家,我現在已經回桓家了,幸好她也沒有再提嫁人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