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
聽到金朵朵的詢問,老陳臉上的神情又古怪起來,看不出是興奮還是擔憂。
金朵朵直覺準沒好事,有些嘲弄道:“該不是我人不在家中坐,禍卻從天上來吧?你臉上的表情讓我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老陳調整好面部表情,訕笑道:“小姐,看你說的,且別說我們如今的僱傭關係,就算一個屋簷下住著,我又怎麼會幸災樂禍……直說好了,那位於大狀元出了點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納柳絮這煙花女子為妾的事被捅了出來,如今鬧得滿城風雨,傳得可難聽了,於狀元被聖上申飭並停職勒令在家閉門思過。”
金朵朵驚疑道:“怎麼會如此嚴重,不就是納了個妾麼?誰家還沒有個三妻四妾的。”
老陳平靜道:“所以說他們讀書人更要注重一言一行,若是堂堂正正告訴別人,人家頂多背後小兩聲,也沒有律法說不能納煙花女子為妾。只是這納妾的事於家本來還捂著不讓人知道,又說了門親,對方是個翰林的女兒,下定之後,這事不知怎麼就被傳了出來,本來已經定親了,那翰林也就只認倒黴一個妾而已,早晚也得納,可誰知柳絮出身**樓的事也被捅了出來。這事情就不一樣了,納煙花女子為正經妾室,這就不太光彩了故意隱瞞就有騙婚的嫌疑,於是那翰林就鬧得退親,未免自己女兒名聲受損,可著勁把髒水往於家身上潑。拉著一幫子閒著沒事幹的御史大做文章參合於狀元一堆好**的罪名……正巧當初於向陽這狀元之名本來就是各方角力之下妥協的結果,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如今被人抓住把柄舊話重提,當初點中他的張閣老都有了不是,誒,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於狀元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金朵朵喃喃道:“那他十年寒窗苦讀,仕途豈不是就這樣完了?”
老陳想了想,“那到不至於,畢竟狀元是皇帝欽點的,這****韻事說大不大,估計是打發到外地去做個小官吧,說起來這位於狀元也該從小地方做起,歷練一番,這麼點事都擺不平,還能成什麼大事。”
金朵朵盯著老陳看了半晌,問道:“你不是說當初贖柳絮的時候沒跟那****說什麼麼?之後柳絮一直呆在這裡也沒有機會出去。嫁到於家之後,我們商量好讓柳絮不要隱瞞過去,但也只對於向陽坦承,就說是我的一個恩人,讓於向陽替我報了這恩。想來於向陽再如何氣惱也不會將柳絮的身世宣揚出去,而柳絮一個妾也不太可能有見到外人的機會,那麼這事如何傳開的?”
老陳聽金朵朵明顯懷疑他的話,攤開手無奈道:“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lun理也就我有這個動機,小姐要懷疑我也沒辦法,我還是要說一句,這事還真不是我做的。”
無證無據的,金朵朵也不好硬說是老陳做的,轉念一想,她這是怎麼了?關她什麼事,那於向陽純屬咎由自取,糊塗的人本來就不該做官,免得害了更多的人,況且她一直沒有跟於向陽說過她的身世,於向陽找媒婆上門的時候也沒問太仔細,既然如此他就該做好了她出身不好的準備。
金朵朵放開了,老陳卻擔憂起來。
又過了一日,他突然尋金朵朵道:“小姐,我看這於狀元情形實在不妙,我們要不要躲一躲。”
金朵朵奇道:“躲什麼?”
老陳皺著眉頭:“防止那姓於的惱羞成怒,找我們算賬呀,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著也許他不敢也做不了什麼,不過要是來暗的,只怕我們要吃虧的,聽說於家祖上是武將,手下不乏武藝高強之輩。”
“您老這會倒是怕起來了,當初算計人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呀?不過我是不會躲得,要找地洞鑽,您老自己躲去。”金朵朵毫不掩飾的嘲笑起他來,就這膽子還敢跟人別苗頭。
老陳沒有理會金朵朵話裡的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