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湍見狀,若有所思,繼續追問:“莫非葉家花家,白家,三家人也獲得了這一訊息,所以才與族長共同商議決定舉辦這場集體婚禮?”話畢,他瞥見秋池再次輕點了下頭,不禁輕聲呢喃道:“如此說來,倒也解釋得通為何那三家人這般急切,甚至連成親之事都安排在女方家中操辦。”
秋湍回過神來,凝視著眼前依舊悠然自得、自若品茗的秋池,心中仍有不甘,忍不住說道:“即便這樣,也不一定就非得選定謝蘊不是嗎?大汐兒若是嫁予此人,將來恐怕連他們的子女,都無緣參與科舉。”
秋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且不論他們二人情投意合,你難道忍心將他們強行拆散,令大汐兒心碎神傷嗎?
咱們村子裡那麼多,沒有參加科舉的人,難道就不能生活下去了?”
秋湍脫口而出:“那怎麼能一樣?”
秋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哪裡不一樣?”
秋潮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值得補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大汐兒,有我這個哥哥在,給她找個秀才做夫君還是能行的,我不想她過著土裡刨食的生活。再不濟也能嫁個商人,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卻能衣食無憂。”
秋池搖搖頭說:“你怎麼就知嫁給謝蘊後,會土裡刨食?不說謝家藏起來的財產,足夠他們夫妻倆,隨意揮霍幾輩子了。再說謝蘊既然做了我的門客,我又怎會虧待他?
更何況每逢新皇即位,必定會大赦天下。謝家被禁止五代,不能參與科舉考試,到謝蘊這乃是第三代。
如今這位聖上登基之時,已然特赦過一回,待到明歲新皇登基,想必還會再來一次大赦。如此一來,他們的後代,便正好能參加科舉了。”
秋湍之前或許並未考慮到此節,亦或是因太過氣惱而無暇顧及。此刻聽聞秋池所言,竟是無從辯駁,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藉口來。
秋湍沉吟片刻,站起來開說道:“也罷,此事我需歸家與雙親商議一番,方可給你答覆。”
秋池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畢竟婚姻大事,還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秋池知道,秋湍內心已然有所動搖,至於鉦叔那邊,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
秋湍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秋池問:“那你覺得明年新皇登基,是否會加設恩科?”
秋池看著他,模稜兩可的說:“或許會吧!畢竟此次天災人禍,不僅普通百姓遭受重創,大量人員喪生;就連許多身官員,也未能倖免,同樣葬身於這場災難之中,現在朝廷正是缺人的時候,來年新皇登基,應該會加設恩科的吧!”
秋湍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他知道秋池訊息靈通,既然秋池沒有直接否認,那明年加設恩科之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秋池看著秋潮離開,直到看不見,他這才高聲對外呼喊道:“來人!去將謝蘊請來此處。”
沒過多久,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緊接著房門被緩緩推開,謝蘊跟隨著玄一步入房間之中。
玄一輕輕後退幾步後順手將房門關閉。
秋池盯著謝蘊,強大的氣勢從身上湧起並籠罩住他,片刻之後,直到謝蘊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見此情形,秋池這才收起威壓,緩緩開口:“不僅我的幾位兄長,就連我的妻子也很看好你和大汐兒,而大汐兒也對你情有獨鍾。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會,去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不要做出任何傷害大汐兒的事情,否則休怪我親自出手解決你!”
謝蘊急忙惶恐地回應道:“請公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辜負秋姑娘。”
秋池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地點點頭說道:“嗯,關於此事,我所要說的就這些了,接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