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商人的商隊從這下面經過,被咱們帶人屠殺乾淨。
咱們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從那以後,我們就開始攔截那些,想前往定州的人。不想再讓有壞心思的人去定州了。”
秋池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漏洞:“你們只找了商人報仇?”
秋池看他們不說話,也是接著說:“按理說,一個商人若無靠山,是不可能這麼橫行無忌,魚肉鄉里的。”
那土匪頭子身邊,那像教書先生一樣的土匪,看著團團圍住周圍的一群黑衣人,嘆了口氣說:“閣下所言極是!那商人之所以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皆因其兄長的權勢。
其兄長乃定州永定府知府。為攀附知州,竟將剛及笄之嫡女,送與年過半百之知州為續絃,且附贈侄女與庶女為妾。
有此枕頭風吹著,知州沉迷女色,對永定府知府及商人所為,放任自流。有如此強硬後臺,商人自然在定州霸道橫行,目無法紀。
他們不僅肆意侵佔良田,強搶民女,更為可惡者,凡招惹其人者,輕則毒打,重則命喪黃泉,而無處申冤。而那知府大人,亦為大貪,除橫徵暴斂、變本加厲加收賦稅外,更以服徭役之名,逼迫無辜百姓為其修建奢華府邸庭院。
我等窮苦百姓,實已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只得跑進深山老林,落草為寇,淪為土匪。”
秋池看了他一眼問:“你看著像是讀書人?”
那人聽到這句話,臉上浮現了悲痛,憤恨的情緒,良久他才顫抖著聲音說:“不錯,閣下可有興趣,聽一聽在下的故事?”
秋池走到一塊大石邊,一掀衣襬坐下道:“願聞其詳。”
那老人也坐在另一塊石頭上,眼神悠遠的望著遠處,年久才緩緩開口:“吾姓程,名青雲,字九霄,此乃吾師所賜之名,望吾平步青雲,直上九霄,然我有負恩師當年之期盼。
憶往昔,吾年方十七便中秀才,獲“小三元”之譽,成定州最年輕之秀才,亦為眾人景仰之才子。後,吾更迎娶了美若天仙、知書達理的先生之女,自此過上了紅袖添香、琴瑟和鳴之幸福生活。
然則,命運卻與吾開了一個殘酷之玩笑。因吾名聲在外,引來了知府公子的嫉妒,亦引來那商人對吾嬌妻的覬覦。他們剛立穩根基,竟迫不及待的將魔爪伸向吾家。
為保吾之性命,家人竭力抗爭,然無奈勢單力薄。最終,吾之嬌妻與吾妹還有嫂子們為保貞潔,毅然衝向敵人之刀刃。而吾,則被兄長捨命拖走,方得幸免於難。那場慘禍過後,家中僅餘我和兄長及年幼的侄兒。
原欲逃離定州,赴京告發罪行,以求公道。然途中,偶聞知府管家與當地土匪暗通,密謀打劫過往商隊及行人,除特定商人外,餘者皆殺無赦。
實在別無他法!那唯一與外界相通的道路,竟然被阻了,彼時的我們萬念俱灰、心灰意冷,但一想到慘死的家人,尤其是年幼的侄兒,便不得不振作起來。報仇是我們唯一的信念,只要尚存一息,就必須為逝去的親人報仇雪恨!懷著如此堅定的信念,我們如螻蟻般卑微地活著,終日東躲西藏、苟且偷生。
當初,我們在深山中,過著如野人般的生活,將土匪的活動範圍摸得清清楚楚,試圖尋找一條可以避開土匪的出路,對其周邊環境進行地毯式搜尋。或許應了那句“天不亡我”,在某次深山探索中,竟意外發現了兩本珍貴至極的武功秘籍。自那時起,除了吃飯睡覺休息,幾乎所有時間都用於練功習武和蒐集打探各類訊息情報。
不過兩年時間,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猖狂至極,越來越多無辜的百姓走投無路、陷入絕境。見此狀況,我們暗中解救這些苦命之人,並傳授他們一些拳腳功夫。待時機成熟,眾人齊心協力攻下土匪老巢,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