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怒吼,身後的隨侍卻是戰戰兢兢的站著。
“莫吵。”周秦依舊那副神色,眼尾卻是掃了下身後的隨侍。
“永明寺那般清淡生活還是沒能磨了你這性子。”周秦如此道,臉上卻是帶了些笑意了。
“你堂堂齊朝九五之尊,如此這般,成何體統?”我怒斥道。
周秦一愣,身後的侍從立馬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呼著:“皇上恕罪。”等話。他卻是一聲不響的看著我,眼中湧上淡淡一層的笑意,嘴角翹起,他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問道:“你想起來了?”
老子想起什麼了!!難道之前我曾這般叱責他麼?
“放我下來。”我扭了扭身體。
“別動!”周秦突然悶聲道,“再動就將你就地正法了。”我瞪眼瞧著他,腰腿間有個異常的東西正漸漸鼓出來。
我倒是想動也不敢動了,周秦抱著我向裡面走去,我看了看周圍,此處地處甚偏,上面有牌匾寫著景仁宮三字,我垂著眼,不再出聲。
聽戴叔說,我的母妃是在景仁宮中生下了我,隨後出現血崩撒手人寰的,可想而知彼時的我在這皇宮之中並不受寵,皇兄在其他幾王中也是並不出彩。
直到大熙朝京城出了六王之亂,大太子被貶至皇陵守墓,幾個月後六王在京中大亂,我父皇也在那場亂裡氣絕身亡,那場打亂持續了好幾年,最終保皇派將我並不顯眼的皇兄保上了皇位。
我當時想,我那已逝的胞兄先和帝是如何在那戰亂之中將我保全的,可他卻沒想到,之後我會和篡國的亂臣賊子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我是罪該萬死了。
“周秦,”我悶悶道:“你為何不賜死我呢,這樣……。。”該有多好!
此刻的我並沒有看到周秦的臉色,只覺得他抱著我的身體一僵,隨後把我放到了景仁宮的楊木椅上。
景仁宮的一切都被翻了一新,我看了看周圍,腦海中也憶不出什麼景象。
“儀兒,你該知曉,若是沒有你,我支撐不到現在,你可願站在我的身旁?”他蹲下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坐在楊木椅中的我。
我已然從昏睡中醒過了神,看著他那似是哀求一般的神色,竟然吐不出一個字來。
“皇上,我該去看我姑姑了。”磨了半天,我只能說出這一句話。
周秦站起身,又恢復了他那冷清的臉色,他抬了抬手,對著身後的侍從道:“帶巴陵郡主去罷。”
我依舊穿著那身麻布孝服,隨著太監走出了地處偏僻的景仁宮。
我見到了姑姑,不過是在延禧宮,太后所住的宮殿。
太監通報了聲,我走進了大殿。
在眾人針尖夾麥芒一般的眼神中,我向著主位走去。
“拜見太后。”對著主位輕輕的行了個禮,我垂眉。
茶盞擱在桌上的聲響,半天無動靜,我依舊維持著剛才那姿勢。周圍有嬉笑私語聲響起。好半響,這位延禧宮的新主人才開口道:“瞧我著老眼昏花的,竟不知巴陵郡主來了,來人賜座。”
“謝過太后!”我挪了挪痠痛的腳。
延禧宮的新主人,如今的齊太后並非是周秦親母,但卻是江州周家的當家主母,行事頗有幾分老辣。
我抿了抿了嘴角,“蕭儀是前來看望被留在宮中的姑姑的。”我斂神低眉道。
“嗯,”齊太后應了聲,哼了聲道,“蕭儀,你也是前朝餘孽的公主了,該是明白什麼是你該想的,什麼是你不該得的,皇帝留你蕭家餘孽的性命………”
“乃是皇恩浩蕩,蕭儀替蕭家感激涕零!”我當場明著跪下,暗著打斷了她的話。
齊太后眉角抽了下,似是想不到我如此行事,此刻突然有道笑聲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