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趙姨娘才明白過來,是自己那孽障兒子惹的禍事。
趙姨娘憋著一肚子的氣,迴轉家中,只見那孽障拿著金倮子在把玩,一個人女坐在那邊傻笑。
看到賈環這般爛泥扶不上牆的做派,趙姨娘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的擰住耳朵按在凳子上,一邊罵:“你這個糟心的孽障,不爭取的東西,還有心思在這裡給老孃笑,笑個屁啊你笑。打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孽障東西。”
說話間,抄起來雞毛撣子直接的抽在了賈環的屁股上。
趙姨娘一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都說不得,抽在賈環身上,自然是不疼不癢,而賈環也是不敢運功抵抗,不然的話,了不得傷了母親,這可是罪過大了。
抽了賈環一頓,趙姨娘也是氣順了不少,這才安坐下。
賈環咕嚕一下爬起來說:“娘,你何必這般生氣呢,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想揍我,我讓你再抽一頓解解氣就是了。”
趙姨娘聽到這裡,又是氣不打一出來,抄起來雞毛撣子就要再抽人。
賈環這才告饒,問明白緣由。趙姨娘這才將王夫人的話說教了一番,說到生氣處,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抽。賈環躲了去桌子那一邊,趙姨娘心疼兒子,倒也是沒有追了去。
賈環憤憤不平的說:“肯定是李貴那奴才,敢告三爺的狀,趕明我尋了機會弄死這王八蛋。”
趙姨娘打是打不動了,指著賈環的鼻子罵:“混賬東西,但凡是你爭氣一點,為娘我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啊,橫豎為娘以後還指望你養老送終呢,你就這般的不知道上進?
吃一個燒雞什麼的便是罷了,你怎麼樣也是賈府的主子不是。
但是你既然是賈府的主子,拜見娘娘的時候,你如何不回稟你父親,一併和寶玉去了。
看看娘娘賞賜寶玉的東西,再看看你,橫豎連你那侄子賈蘭的賞賜都比你多,你還好意思死皮賴臉的拿著金倮子給老孃在這邊笑,你笑個屁啊你笑。”
原來,趙姨娘不是生氣自己被王夫人教訓一番,反正王夫人隔山差五的就尋了由頭教訓自己一番,敲打一下,這事情趙姨娘倒也是習慣了。哪日裡王夫人忘記這茬,趙姨娘到時有些不習慣了。
但是娘娘的賞賜,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啊,十年八年的未必有一次,憑什麼寶玉得的東西比自己的兒子多的多,都是一樣的兄弟不是。
再說了,那賈蘭是個侄子,得到的賞賜都比自己兒子多的多。趙姨娘不順氣的是這個地方。面子值多少錢一斤啊,在賈府,趙姨娘有面子嗎?一個妾室,根本沒有什麼面子。
她不就是指望自己的這個兒子出人頭地嗎?
因此這般,看到賈環玩金倮子,這才劈頭蓋臉的抽一頓,然後指著鼻子罵一頓。
賈環這才安心說:“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原本是如此,他們看不起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橫豎這般,我也習慣了,就像是這次拜見娘娘。我那便宜大姐,家人就說我偶感風寒,這問過我嗎?
擺明了是不讓我去,我何必是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娘,你放心,趕明我參加科舉考試,也弄個狀元噹噹,定然讓你落得一身誥命夫人的行頭穿穿。”
國朝慣例,科舉金榜題名,有頭名者的可以封妻廕子自然是不用說,母親為妾室的,可以抬一級,得到誥命夫人的行頭,是為夫人,夫人可是和原配一般的地位,死後可以入宗祠,享受子孫香火的,妾室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按照大順朝的規定,只有解元,會元,狀元,這三種人,有這種資格,算是對頭名的一種獎賞。
趙姨娘,倒也是說被賈環說的分外高興,指著賈環說:“你這個混賬東西就哄你娘吧,我雖然不認識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