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更勝
“你繼續說。”葉蒔控制著自己的聲音道。
秋白微微愣了一下,葉蒔的聲音有些奇怪,怪在何處,他還說不清。
葉蒔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動了動,秋白又繼續說了起來:“我揹著你到村門口沒多久,體力就耗盡了。是陳爺爺救了我們回來,我醒來後告訴他們,你是富家小姐,而我是窮酸書生,我們一見傾心,私定終身,你父親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連夜奔逃至此,所乘坐的小船不幸沉了,故而掉落水中,利石刮傷了我們。”
因為很久都沒用過唇語,他語速雖慢,但對葉蒔來說,還是有些快了,於是這些話,她看懂了大半,又自己腦補了一些,才徹底看明白。
等她再回復秋白時,已經是很久以後了。秋白編造的故事,到真的有點與他們現在境況相像,葉蒔心底自嘲自己一番,緩聲道:“你這樣說,很好。”
秋白看不見她的表情,得到她的讚許後,秋白又道:“你我身上都有些銀兩,所以我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都給了二老,讓他們幫忙請代夫,剩下的,就全當勞煩他們照顧我們的酬勞錢。二老很好,請了大夫來為我們診症,所幸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因為你一直昏睡著,所以我決定在此住下。”
“我們在這住了多久了?”葉蒔問。
秋白再次蹙起眉頭,神色有些不妙。
他的這一神色被伏在他身上的葉蒔看見,葉蒔也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是看錯了他的唇語麼?
兩人心思各異,就在這時,秋白回道:“近兩個月了。”
“這麼久?”葉蒔驚訝,她感覺自己才睡了沒多久,仔細回想起來,想到昨天衝出院子的時候,她並沒感覺到腳下土地寒冷,反而已經有了暖意,初夏時節,花紅柳綠。
“是啊,很久了。”秋白打完,將雙手抽出來,放在身側,並沒有逾越:“我眼睛不便,一直沒有出去,不知外面境況如何了。”
葉蒔張了張嘴,秋白的唇瓣有些顫抖,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很喜歡持國公主吧?”葉蒔忽然問,卻沒準備在他這尋求到答案:“持國公主是真的自殺死了,是真的。”
她將頭埋在秋白的頸項邊,撥出的熱氣惹得秋白一臉潮紅,只聽她又道:“我不是持國公主,但我發誓,持國公主是真的喜歡你,如今說來,只能是造化弄人,你們有緣無份。”
秋白喉間哽了哽,問她:“那麼你是誰呢?那日她一直在我懷裡躺著,從始至終未曾變過,你又如何魚目混珠?在我眼前偷天換日?”
葉蒔放在他喉間的指尖感覺到他聲帶的震動,葉蒔知道他說話了,但因為沒看見他的唇形,所以並不知道他說什麼。
她吻了吻秋白的嘴角,十分溫柔,在他唇邊留下一絲津液,秋白身子一僵,只聽她又道:“相信前世今生麼?”
她的唇又覆了上來,吮吸著他的唇瓣,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有滾當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慢慢劃過臉頰,嗒的一聲,滴落枕上。
“我姓葉,名蒔,與持國公主同名同姓,生於二十世紀的中國,那裡物慾橫流,與這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我執行任務時不幸殉職,醒來時就看見你,於是我伸手摸了你的喉結,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你。”
葉蒔的身子猶如一條水蛇,向下滑去,舌尖從他的嘴角一直劃到喉頭,秋白只覺自己飲了一口烈酒,被她舌尖劃過的地方,灼熱不已。
她忽然吮吸起他的喉結喉,然後婉轉地啃咬,像豹子捉到了獵物,寵溺的啃咬著他最脆弱的致命點。
秋白的身子繃緊了,一股燥熱席捲全身,放在兩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腦海裡一片混亂。
“我佔有了持國公主的身體,為她承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