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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個宮女疾步走了進來,神情有些慌張,“不知何故,殿外來了侍衛說是要帶咱們去乾慶宮的偏殿。”
“去就去,有什麼可慌張的。”麗妃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把玉簪放回盒子裡。最後瞧了一眼,才合上盒蓋,道:“我們且去看看,你給我仔細一點,別做這腌臢樣,看了心煩。”容葉是她未出閣時的貼身丫鬟,體貼細緻,就是膽子小了些。對著銅鏡理了理髮髻,麗妃邁著雅緻的蓮步朝門口走去,只有悄悄握緊得手指彰示出她此時內心的不寧。
容葉膽怯地縮了縮脖子,低著頭跟上。
此時的偏殿早已擠滿了鶯鶯燕燕,滿室的國色天香、搖曳生姿,看了直教人眼花繚亂。因為莫名被帶到此處,大多數妃嬪心中都忐忑不寧。
就在眾妃內心的恐慌與疑惑達到最高峰時,寧致遠抱著一個黑色的罈子走了進來。行禮道:“各位娘娘請稍安勿躁。”
溫潤的聲音頓時讓偏殿安靜了下來,大多宮妃對寧致遠還是頗有好感的。原因無他,美好的男子總是詩,寧致遠的清雅的外表就無法讓人產生惡意。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段話,卻將這些宮妃嚇得直哆嗦,“下官太子太傅寧致遠,想必娘娘們都知道皇上中毒之事吧,下官奉太子之命前來找尋真兇。下官手中這個黑罈子裡養了一隻毒血蠱,它對千年醉之毒尤為敏感,長期觸碰此毒藥的人就算未中過毒,也會被它察覺出來。所以下官想請每位娘娘都將手放到它的身上一試。”寧致遠一本正經道,再加之他儀表堂堂,言之鑿鑿,說出來的話易讓人輕信。
況且,聖手的徒弟名揚千里的明月公子,養一隻稀奇古怪的蟲子也不為過。
麗妃突然不動聲色地提了一句:“哎,不是聽說從貴妃姐姐的床下搜出了毒藥麼?”
“是啊,誰也想不到平時那麼和善的貴妃姐姐竟敢謀害皇上。”另一位地位頗高的妃子也附和道。
“唉,清靈這丫頭一直是貴妃姐姐的心頭肉,哪想卻被送去大漠和親,難怪貴妃姐姐會心有怨懟。”
偏殿裡的宮妃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大家都暗暗將罪責推到柳貴妃身上,最好能讓柳貴妃頂罪。誰沒事想去碰那什麼勞子的毒血蠱,光聽聽名字就夠慎人。
寧致遠不由扶額,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勾心鬥角了:“娘娘們請稍安勿躁,聽下官明講。”
麗妃笑著打斷:“講什麼,要我們每人送上去給你那稀奇古怪的東西咬一口麼。別忘了,我們可都是皇上的人,你一個太傅憑什麼命令我們。”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絕大多數的妃嬪頷首相應。
“呵,憑什麼?就憑是本宮的命令!”只見連晏扶著柳貴妃從偏殿的大門跨進來,對在場的眾人冷冷一笑,涼薄道。
頓時,偏殿裡噤若寒蟬,眾人都識相的閉上了嘴。萬一皇上熬不過今晚了,太子可不就是大奉的主了嗎,到時她們是去是留,是生是死,還不都是他一句話決定的。
“不做虧心事,又怎會怕鬼敲門。”連晏半眯著鳳眼道:“寧太傅你未免也太憐香惜玉了,依本宮看,不如告訴她們這毒血蠱的‘妙處’。”
寧致遠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下官也只好明講了。請娘娘們莫要害怕才是,毒血蠱靠吸食毒血為生,如若被它咬上一口,恐怕會有萬蟻噬心之感,劇痛難耐,全身肌膚潰爛,最後七竅流血而亡。唉。。。砍頭不過頭點地,而這才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不能,生不如死啊。”
聽他這樣一說,不少妃子白了臉色,膽怯者甚至嚶嚶而泣。
話鋒一轉:“不過,娘娘們不用擔心,下官的毒血蠱從不亂咬人,只有長時接觸千年醉之毒的人才會被它察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