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盯著我穿的那雙拖鞋上面的兔子圖案,點了點頭。
我關上門,進到浴室裡洗漱了一番,稍微收拾了一下我的東西,其實不多,或者沒有幾樣,拿著那新的行李箱下樓。我記得我剛來白家時,手裡是拿著那個舊的箱子。現在舊的沒有了,只有新的。
我看到李管家站在樓下,向他走去,沒有太多念想……真的沒有嗎?
李管家從我手裡接過行李箱,幫我去開門,我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有些小的聲音問道,“……白漉安……他……”
李管家看我這樣,有些憐憫之色在他眼裡閃過,“漉安少爺去上課了。”
我心裡是清楚,但我還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奢望,也不知這個奢望何時會消失的徹底。白漉安他連給我道個別的沒有,他做戲也不做全。
我鬆開拉著他衣袖的手,往外走去,我不該多想別的,我……不能去多想,可心臟好難受,我莫名的想哭。
李管家跟在我身後,到了車子邊幫我把車門開啟。我不覺回頭忘了一眼這富麗龐皇的白家住宅,暗自說了聲再見,進到車裡。我該開心的,因為我至少可以遠離白漉安這個人了,我們可能以後不會有機會見面了,但我開心不起來,我在留戀什麼?
“二少爺,您哭了。”
李管家這一聲才讓我意識到我落淚了,我有些慌亂的用手擦去眼睛裡的淚水,卻越擦越多,最後我捂著臉無聲的流著眼淚。
我心中到底在悲傷什麼?
我又到底在留戀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那麼壓抑?
為什麼?
李管家看著那後座位上的少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開動車子。他知道感情這東西會讓人傷感,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傷感,那麼不願去想象。
陽光燦爛,太陽好像在笑,笑得那高照。白雲都避而不見,只有那蔚藍之色存在著,好像不會消失。
白漉安看著那窗外,沒有什麼心思上課,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秦墨芫應該出發去機場了吧。他心裡為何那麼不安分?他想做什麼啊?
“白漉安,你怎麼了?”徐墨城看著白漉安心不在焉的樣子,小聲的問著。因為他看到語文老師,也就是班主任已經往白漉安使了幾次眼神了,估計下一次就要點名了。
白漉安沉默,拿著筆在他本子上寫著字,這一寫就是一個“秦”,讓他一愣。
徐墨城也瞄到那上面的那個字,他不禁想到現在大家口裡穿的白漉安和他弟,還有四班那個許昔橈的事,開始有點相信真的了。兩個男人……
白漉安轉頭看向徐墨城,伸手要道,“摩托車鑰匙給我。”
徐墨城微皺眉,因為他想到他前面那輛摩托車,不知被白漉安開到哪裡去了,有點堪憂他這一輛。
“你要去哪?”
“去機場。”白漉安有些不耐煩,他想趕時間,他怕他錯過。
“送你弟?”徐墨城這是猜測,卻沒想白漉安點頭。可他明明記得那些四班的人說秦墨芫離開是這個月底啊?還沒到啊?
徐墨城是拿出來車鑰匙,但他稍微有點愣神,而白漉安已經拿過鑰匙了。在徐墨城愣神時,白漉安突然站起身來,引得全班同學注目,語文老師也有點小怒的看著白漉安。
“老師,我有事……想請半天假。”
白漉安這一說,語文老師看了白漉安一眼,介於白漉安的身份,點了點頭。
白漉安沒管班裡面同學的目光,就那麼走了出去。他要去機場,必須抓緊時間。他來的車棚,開動摩托車,出了校園。
徐墨城在窗戶邊看到那摩托車消失在校園裡,有點在想他前面糾結的問題。至於他這車……不知道又會不會消失不見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