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不大,好歹也算是高人一等的小頭頭兒,那些附近的農戶、農莊的下人們,還有給農莊送貨的商戶們,哪個不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陳管事’、‘陳大哥’?
有過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以及實實在在的‘實惠’,陳冬生說什麼也不肯再被打回原形當小廝。
只是,他一個沒有什麼特長又目不識丁的小子,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二少奶奶想起他這個‘青州元老’,然後委以重任呢?
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某天陳冬生路過莊子的玻璃暖房,隔著透明的大玻璃,看到裡面唯一一株菩提襯時,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一一
“恩,不錯,那時我的確淘換子不少稀罕的植物,”王綺芳捻了捻飽滿的種子,被陳冬生這麼一說,她也禁不住想起在青州的日子,“對了,這些種子是否有試種?”
“回二少奶奶,小的想著那玻璃暖房是多麼稀罕的東西呀,怎麼能隨便試種?”陳冬生一直注意著王綺芳的反應,見她臉上出現短暫的失神後,便知道他成功挑起了二少奶奶的某些回憶,心裡暗喜,忙拱手回稟道:“但又想到,這些種子若不試種,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萬一被那些刁民騙了去,白白損失了銀錢……小的便在暖房裡的邊角縫裡試著灑了些種子,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生長,有些還真發了芽,小的讓相熟的老農一看呀,裡面有不少不錯的花兒、草兒呢。”
“哦?全都發芽了?”王綺芳一聽也來了興致,泣段時間,忙著梅花戲院的事,也顧不上搜集新鮮花木,只讓紫鵑幫忙在花市隨便挑了些蘭花、牡丹放進空間,以維持空間正常的靈氣。
如今突然知道陳冬生默默的幫她收集了不少新鮮作物,著實讓王綺芳驚喜了一把,忙站起來,連聲讓陳冬生頭前帶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田莊的玻璃暖房。
“您瞧,就是這些”陳冬生指著角落裡那點點的嫩綠,笑得憨厚。
“很好,”王綺芳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陳冬生,你做得很好。買這些種子花了不少銅板吧,待會兒去紫株那裡報銷。”
說著,王綺芳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四下裡看了看空蕩蕩的暖房,“另外,這暖房建好後一直空著,未免有些浪費。既然淘換了這些種子,那就把暖房裡都種滿吧……這麼大的房間,只有一棵樹,太過空曠了些。”
“哎哎,小的遵命!”
哎呀,總算又有新差事了,雖然只是點兒種菜的活,可也是二少奶奶親口吩咐的呀。陳冬生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一半,心情頓時大好口他跟著王綺芳的視線不停轉著兩隻大眼,目光停留在那棵特意從陵縣移植來的菩提樹時,陳冬生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說:“對了,不知二少奶奶聽說了沒有,起家又有新鮮事兒了呢!”
“噫?出什麼事了?”
王綺芳最近忙得連空間的事都顧不上,哪裡還有閒心打聽趙家的破事?尤其是這個月月初鄭三娘嫁進了趙家,搬進了她的牡丹園,她對趙家的最後一絲懷念也被人抹殺掉了,她更不想聽趙家的恩恩怨怨。
至於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和侍衛們,都是各司其職的忙碌著,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那些八卦。
而唯一曾經回過趙府的小丫,又擔心孃親不高興,即使在趙家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事,只要與她們母子四人無關,她就不會主動跟娘提起。
所以,趙家大院裡發生了什麼事,王綺芳還真不知道。
“呵呵,咱們莊子西邊的村子裡住著個花匠,祖傳的手藝。聽說,前些日子接了個大活兒,說是被京裡的貴人請去救治花木,”陳冬生亦步亦趨的跟在王綺芳身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您可知道那位京裡的貴人是哪位?”
“誰?難不成是趙太太?”
王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