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偷偷擦拭……
“對不起。”
拉開臥室的大門時,她默默的嘀咕一句,承認錯誤並不可恥,“我以後不會再喝酒了。”
大門隨後闔上,獨留下不遠處的身影。
他握著她剛喝剩下的牛奶,無聲的靠著牆壁,唇邊突然泛出一抹笑,他把印有她唇印的地方湊到嘴邊,抿了抿而後緩緩飲盡。
其實吃軟不吃硬的女人要比性格柔弱的更好對付。
——
第二天張臣民像往常一樣來到球館打球,他是個保齡球愛好者,雖然年過六十,但是比起方金雄,常年運動的他身體更矯健,氣色也比同輩人要好。
沒有帶助手,他徑自在一旁坐下,聽著保齡球擊中瓶子的聲音,享受的擦拭帶來的工具。
明亮的白熾燈下,可以看清他的臉,雖然五官已經蒼老,但還是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頗具氣質的人。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經過多年的經驗,他當然聽得出那是全中的聲音。
能夠一球全中的人可不多,他有些好奇的轉身,一道纖細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
她背對的姿勢令他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能從衣著和身材知道那是一名年輕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白色的運動服,頭髮紮成乾淨利落的馬尾,助跑的時候頭髮隨著身體而擺動。
張臣民挑了挑眉,擱下保齡球,恰好對方在這時轉身,當一張清麗的素顏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目光一滯。
這不是方明雅那個沒教養的丫頭嗎?
他背過身收拾東西打算走人,這個麻煩的女人還是少招惹為好。
“張伯伯,你也來打球吶?”明雅朝他揮揮手,她覺得自己現在笑得一定跟那花兒一樣。
張臣民轉過身,有些認命:
“方小姐,這麼巧。”
“是啊,真巧。”
她笑容滿面,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
之後明雅漸漸變得忙碌了起來,她算好了時間,週一陪張老打保齡球,週二陪李老打高爾夫,何老有點麻煩,喜歡炒股,那她就想點辦法拿到內幕,而後有意無意的透露,再然後是劉老、趙老、錢老,她找準了方向,逐一突破……
其實他們對她也沒多大意見,只是她從前的所作所為太過“深入人心”,所以這幾個老臣子對她存有偏見罷了,經過她鍥而不捨,屢敗屢戰的進攻,終於起了點效果,至少他們對她的態度溫和了許多,雖然不至於磨滅之前的印象,可好歹對她改觀了不少。
正當明雅如魚得水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包裹。
明明沒有署名,但是她就知道是顧傾城寄來的。
她趁著午休沒人,在辦公室裡把包裝盒拆開,抽出填充物,看到裡面有一封信,一本離婚證,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戎盒。
她愣了下,先把信封開啟。
自從那晚以後又過去了一個月,在此期間她並沒有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起初她以為顧傾城不願意見她,她也就沒有勉強,而當今日收到信件的時候,才明白他其實已經離開了A市。
信紙上的字跡工整圓熟,透著幾分剛勁有力,雖然寥寥數筆,卻已經簡明扼要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明雅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顧傾城的用詞就像他為人作風,乾淨利落,有時候也許會馬虎大意,可絕不是磨磨唧唧拖泥帶水的人。
信中的內容很少,大致是交代了他的去向。
他說他決定去紐約學習,一切從零開始的歷練幾年,等到他做出成績以後就會回國繼承父業,到時候他一定會長成一個更成熟,更有擔當的男人。
而在信件的最後,他跟她道歉,又跟她道別,一句珍重為一切畫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