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哪門子的答案。
明雅盯著他不放,心裡是可氣又可嘆,她答應他什麼了,明明什麼也沒有,這個男人卻故意把證明給她看,不僅絕了自己的後路,連她的也一起斬斷。
“你這麼做……珍妮怎麼辦?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顧傾城的老婆,就算將來會離婚,也不代表我一定會跟你復婚,你現在結紮,往後要怎麼跟你老婆交代?”
“沒有珍妮,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至於婚姻那終歸只是一場形式,當然,假如你在日後回心轉意我非常歡迎,但是在此之前,你這個人比任何形式都重要。”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雅一陣恍惚,有些反應不及。
誰說這個沉默的男人不會說情話?要真說起來,一套接一套,拐著彎的讓你招架不住。
額頭一暖,他俯下身貼著她問:
“你還有什麼要問?時候不早了,困了就早點去睡。”
明雅一動不動僵坐著,用力掐自己手心:
“你是怎麼對珍妮說的?”
卓然沒回話,她眼眸一眯,猜測道:
“你用錢打發她?”
他平靜的看著她,算是預設。
明雅沉默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她看得出珍妮不是個貪財的女孩,假如她真想嫁入豪門,憑她的姿色想嫁什麼樣的沒有,如今瞧上了卓然,他倒好,什麼都用錢解決。
她從位子上起來,不想再談他們的事,感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一週後卓然接回了女兒,明雅沒有跟著去,而是等在沙發處,等著他一進門便迎上前。
小丫頭對她很熱情,氣色紅潤,看到她便動了動小手討抱抱。
為了這個孩子,外公特意從鄉下趕來,在卓然的書房裡待了一晚上,險些把字典翻爛了,才得出兩個字“芸夕”。
明雅聽著覺得不錯,就定下來了,可當外公問到跟誰姓的時候,她悄悄覷了卓然一眼,也不管他怎麼想,張口就說:
“姓方。”
做人不能忘本,她老方家就剩她一根獨苗,可不能在這裡斷了。
想到這明雅心裡就有氣,兒子本來叫方孟宇叫得好好的,他非得跟她搶,現在改成了卓孟宇,別提多拗口了。
起名的時候卓然就這麼站在一旁,目光微亮的看著她抱在懷裡的女兒:
“方芸夕,很好聽。”
明雅心尖一跳,仰起頭恰好迎上他格外溫煦的眼睛,那種專注得,彷彿眼裡只有她們母女的眼神令她一顆心又開始咚咚跳個不停。
她趕忙垂下頭逃避他過於炙人的視線,既然他這麼說,算是同意了吧?
不得不提,卓然真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女兒剛接回來那會兒,每到半夜就哭個不停,攪得她沒法睡覺,卓然知道以後便開始在她房裡打地鋪,拿出他在育兒班學到的知識,孩子一啼哭馬上檢查大小便,然後就是換尿布,哄孩子,每一樣做得都比她這個準媽媽順溜。
可與此同時,他整宿整宿的睡不好,以至於隔天早上,明雅發現他眼窩下越發濃重的黑影。
“要不……我們晚上輪流照顧女兒吧。”
她喝著姆媽做好的豆漿,眼瞅著他憔悴的神色,這幾天明顯沒怎麼睡。
卓然低頭逗弄著孩子,那種真正發自父愛的寵溺、感動的眼神令人動容。
聞言,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良久,唇邊笑意更濃:
“沒關係,你好好坐月子,其他的不用管。”
這個大男人。
明雅不跟他爭,“嗯”了一聲用包子塞住嘴,反正他體力好,死不了。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