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當成設計的物件,你難道就沒想過該怎麼收場才好?我的身份不可能瞞他一輩子的,除非你從此與我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可能嗎?他要是知道,我是你的親大哥,他剛好被我們給擺了一道,還把他給氣了個半死,請問你,他會有什麼感覺?這就已經夠糟了,你明明雙眼復原了還繼續騙他,一路欺他瞞他至今……別說是他了,換作是我,也很難原諒你,今天他要是氣到失手殺了你,我們都沒資格怪他,你知不知道?”
“有……有那麼嚴重嗎?”宋憐被訓得好心虛,愈聽愈害怕。
“你以為沒有?小憐哪!男人的尊嚴,是不容你這般耍弄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他而已……”
“我明白,可是真正的愛情是該建立在互信互諒的基礎中,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他,那就把實情告訴他,也許,我們能抱一絲期望,他會諒解你。”
“我知道了。”似乎,宋擎之言才是最明智的解決辦法,宋憐不敢不聽,“等一下我就——”一仰首,她倒吸了口氣。
不用“等一下”了,她現在就會死得非常難看!
宋擎見她神色有異,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去,頓時,他腦海也成了空白。
嚴、嚴恆韜?!他幾時站在那兒的?又聽到了多少?如果他們鴕鳥一點,可以假設他什麼都沒聽到,可——那罩著寒霜、冷得足以凍死北極熊的表情,實在不具備“什麼都沒聽到”的跡象!
對上她的視線,嚴恆韜扯唇一笑,那抹笑,比哭還恐怖:“看來,我似乎什麼都不必問了。”她驚疑不定的眼神,早已告訴他一切。
假不了了!她果然看得到!而且視力該死地好得不得了!
多諷刺啊!上回,就是在同樣的走道、同樣的轉角,以及同樣的人,他落入了他們的圈套,而今,又是在同樣的地方,由同樣的人口中,識破了他們的圈套,他真不知該說這是老天爺的善待還是捉弄了。
“不是這樣的,韜,你聽我解釋……”宋憐心慌意亂,想辯白,卻不知從何說起。
“解釋?你還想解釋什麼?說你和這男人的關係,不是引我上當的騙局?說你眼睛沒瞎是我聽錯了?”見她步履順暢地靠近他,嚴恆韜心火頓起,“好一個宋憐,你從一開始,就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讓我以為你甘心淪為別人情婦,看著我為你心焦如焚,看著我為你的失明心痛難言,這樣很有趣是不是?我該不該為你精湛的演出用力鼓掌呢?”
“不要諷刺我,韜,不管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因為——”
“不要碰我!”不等她說完,他激烈地推開她企圖靠近的身軀,心很痛,但更痛的是信任被踐踏的難堪,“任何理由我都不允許!今天如果不是被我撞破,你還想騙我多久?!”
“沒有,我本來就打算要告訴你了!”她急道。
“是嗎?你本來就打算告訴我?”嚴恆韜狂笑出聲,“是真的說出真相,還是拿另一個更可惡的證言來粉飾原有的錯誤?夠了、宋憐,我受夠你的滿口謊言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一場又一場的騙局,已經讓我不敢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話了,因為我無法預估,這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陷階!”
天哪,她竟成了放羊的孩子?!
宋憐跌退數步,茫然失神地看著他。
終日獵雁,早晚會反遭雁啄眼,這算自食惡果嗎?
她是耍了不少詭計,於是在她真正想對他坦誠時,他卻已不再相信她了……
“你——不會再原諒我了,是不是?”
嚴恆韜諷笑:“在你如此對我之後,又怎敢期望,我還會原諒你?!”
她的作為,已教他寒了心!
“不,韜——”正欲說什麼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