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隱隱的笑意:“還沒。我想梁國赫和她兩面三刀的二任正在把精力花在如何讓他們的女兒嫁入豪門這個浩大的工程上,沒空管我。”
許恩令審視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她的感情,不動聲色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天黑了以後,許恩令就離開了酒店。
梁傾慕待許恩令走了以後,拿著早已冰涼的水,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已被夜色包裹的北京,回憶起不久前,符叔對她說的話,陷入了沉思。
三天前。
梁傾慕驅車照著地址來到了五環外的小區裡。顯然,一輛高檔的保時捷越野出現在一個平民的小區裡是顯得如此格格不入。梁傾慕猶豫了一下,最後摘了墨鏡,只拿了手機便上了樓。
符叔看清了來人時困惑了三十秒。他的印象裡並沒有這種清冷高貴的女孩子。直到梁傾慕開口:“符叔,我是傾慕。”符叔才恍然大悟,一臉不可思議,熱情地請她進了屋。
“這麼多年斷了音訊,符叔都沒認出你來。傾慕真是越來越美了。”符叔疼愛地看著她,都是欣慰的笑容。
符叔是梁傾慕家以前的掌勺人。梁傾慕和她媽媽都特別愛吃符叔燒的飯菜。自從梁傾慕離家以後,符叔沒再幹多少年,就被梁家給辭退了。
“這次回來,一半是遵從母親的意願,一半是因為,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梁傾慕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微微閃著光。
“夫人在美國還好嗎?”
“他們各自為家,都有自己的生活,無所謂過得好不好。”自嘲的語氣不禁讓符叔心頭一酸。
“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一定很苦。梁總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我若是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他,那梁家早翻天了。自然有機會的,我不急。”梁傾慕依舊是無所謂的表情。
“近幾年梁家生意做大了。梁總的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了。況且我聽說梁二小姐這麼喜歡顧家的少爺……”符叔還欲說些什麼,但被梁傾慕輕輕打斷:“符叔,她姓孔。”
不露神色的一句話,卻讓符叔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臉抱歉。
梁傾慕笑了笑,其實這並沒什麼。自從陳思芸成功上位以來,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下子從色彩繽紛跌入了無盡的深黑,將十四歲的她打入了地獄。
“符叔,你剛剛說,孔閔琳怎樣?”
“喜歡顧家的獨孫。顧家的老爺可是皇城軍區裡的老司令,頑固的很,說一不二的。他的兒子走得早,家裡就一個獨孫。”
梁傾慕嘴角上揚了些許弧度:“是嗎……”
符嘉衛回家的時候,符叔他們已經開飯了。符嘉衛作為一個高三生,到家總是很晚。所以當他看見一個有些熟悉感的女孩坐在桌前吃飯的時候,他愣了三秒,隨後書包被用力地扔在了地上,直直地朝梁傾慕奔過來,嘴裡還不可置信地喊著:“姐!!”梁傾慕看到符嘉衛是很開心的,也就沒有躲。當年還是小學生的他常常跟著梁傾慕,口中一口一個姐地叫著。連符叔都沒認出來她,他卻在第一時間裡認出來了,著實令梁傾慕感動。
梁傾慕晃動著手裡的涼水,看著窗外北京城的歌舞昇平,腦子裡還想著那天臨走時,符叔跟她說的話:“傾慕,我知道你心裡是怨的。但是事已至此也改變不了什麼,時間倒不回去。我們還是得向前看。”
梁傾慕勾了勾嘴角,有些嘲笑符叔的話。怨?光一個怨字來表達根本遠遠不夠。連說恨都不夠。她的指關節有些發白,眼睛裡滿滿是藏不住的戾氣。她走到電腦前,慢慢地在搜尋欄裡打入了中致聯姻四個字。她點開最新的一條記錄,一個字一個字地瀏覽。
顧珩煥。梁傾慕盯著這三個字,原來是這個名字。
手機適時地響起,梁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