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站在我這個角度去考慮……我真的不後悔。”
他已經盡力了,只可惜,還是失敗了。
不是他太弱小膽怯,也不是他太廢柴無能,而是他太低估這個世界——
這個真實的世界
他以為他可以,可現在看來其實並不是如此。
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每個人都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
一壽死死抓著烏爾奇奧拉的手臂,在那雙空洞毫無焦距的綠色眼瞳的注視下,緩緩將其覆在了自己正在不斷流血的胸口上。
當那沾有鮮血的手指再一次碰觸到傷口的時候,烏爾奇奧拉低聲說道。
“你的想法,根本毫無意義。”他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說的話,同樣毫無意義。”
看著一壽的身體像失去天平似的慢慢向後倒去,烏爾奇奧拉用另一隻手輕輕按住了那還條還殘留著對方體溫以及鮮血的手臂。
冷漠到不帶任何感情起伏的低沉聲音,如嘆息般的迴響在黑暗空曠的廢棄場地。
“就連你的存在……也是毫無意義的。”
當一壽的靈壓徹底消失的那瞬間,正在與葛力姆喬激戰的一護像瘋了似的爆發了靈壓,連續爆出了數個高濃度靈子具現化的暗紅色月牙天衝,重傷了原本處於優勢的敵人。
“你這個傢伙……”
葛力姆喬有些震驚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已經充分表現出眼前這個代理死神的實力。
只是,為什麼會突然爆發?
“喂,我說你……”
“給我滾!閃開!!”一護因極度的憤怒與恐懼,不自覺延長了自己虛化的時間,像嗜血野獸一般恨不得立刻咬碎敵人的脖子。
他不停大口呼吸,全身上下都被一種名為痛苦絕望的情緒包圍——
一壽……
「不管你將來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不要忘記還有我的存在。」
「即使我沒有你那麼強大,但至少我是可以值得你信賴與依靠的。」
「哥哥,我們回家吧。」
跟他一同生活了十五年的雙胞胎弟弟,跟他患難與共的兄弟,跟他親密無間的……
一壽的靈壓消失了。
他,死了。
天台,斑目一角盤坐在地,身上破破爛爛的掛了彩。明明打勝了戰鬥,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再次仰頭喝了口烈酒,悶聲不說話。
綾瀨川弓親坐在斑目一角的身邊,難得的沒有照鏡子打扮自戀,而是一同保持沉默。
許久之後,他忽然伸手搶過了斑目一角手中的酒壺,仰頭猛灌下幾大口。
「別用那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我,我對男人不敢興趣。尤其是你這種……娘娘腔。」
「……好吧,我承認你很美麗,你讓我心跳加速了——被你嚇的。」
斑目一角忽然站起身,抬頭神情激動的衝著即將天亮的灰濛濛天空咆哮嘶吼。
“黑崎一壽,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斑目大人,在下白崎一壽,是四番隊隊員,今年剛剛從真央畢業的,我……」
「啊斑目大人怎麼辦啊,我身上帶著的止血藥不見了啊啊!!是不是掉在路上了呢?!啊我本想要幫助您的啊斑目大人,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啊啊……好不容易才見到斑目大人的說……」
靜靈廷 六番隊
朝陽升起,驅走了黑暗,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一抹頎長的身影身披一件白色單衣,背手而立站在微涼的庭院中。手中緊緊攥著一塊代理死神通行證,一整晚動也不動,讓那挺直的後背有些僵硬。
微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