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箭似乎是中了血管,流出的血足有幾大海碗,現在他可沒力氣跟王朝爭辯。
“誰在背後嚼姑奶奶的舌頭?”門外傳來野利端雲的聲音:“姑奶奶會像你們這群宋豬一般的言而無信麼?”
門開處,野利端雲帶著兩個僕人出現在房門口;王朝大喜,也顧不得這野利端雲罵自己是宋豬,忙道:“野利姑娘,可請來郎中了麼?”
野利端雲罵道:“你比豬還蠢,請郎中?官兵都到前面巷口了,還有時間曼斯條理的醫治麼?”
王朝怒道:“那你去了半天去做了什麼?我警告你,若我家公子爺死了,你和這位阿狸小姐是要下去陪葬的。”
野利端雲橫眉怒道:“姑奶奶要被你嚇死了,瞧你們喪家之犬的摸樣,自身都難保,還要威脅我。”
王朝躍步上前,手腕翻動,野利端雲躲避不及,只見一柄匕首已經搭上了她的脖頸,王朝道:“無論我等處境如何艱難,再臨死之前要殺了你們還是易如反掌。”
野利端雲嗤笑道:“你有本事就割下去,殺了姑奶奶,你家公子活不到明天信不信?”
李阿狸跺腳道:“你們兩別吵了,趕緊救救這位公子吧,他又暈過去了,等下官兵們來了,更是不可收拾了。”
王朝訕訕收回匕首,野利端雲啐了一口吩咐身後兩人道:“將那頭快死的豬抬上車。”
兩名僕役面無表情的答應一聲,上前抬起蘇錦便往外走,王朝急道:“去哪兒?”
野利端雲罵道:“你要再問一句,姑奶奶便不救人了。”
王朝趕緊閉嘴,只跟在阿狸身後,保持著伸手可及的距離,一旦她們有異動便可擒住李阿狸為質。
一行人出了客棧,幾位住店的客人和掌櫃的小二等人都已經躲藏的不見了蹤影,官兵搜查的時候是最恐怖的時候,少不得要挨嘴巴挨鞭子,還是提前回避為好。
一輛黑乎乎的大馬車停在客棧前面的大路上,兩匹高頭大馬刨著蹄打著響鼻,周圍逐漸迫近的火把和吆喝聲讓它們很是不安。
“抬進去!”野利端雲道。
兩名僕役將蘇錦抬進車廂,放在車廂內的駝絨地毯上,野利端雲拉著李阿狸的手便上了車,王朝梗著脖子往裡邊擠,野利端雲將他攔住道:“姑奶奶豈能與你同車,在後面跑著,你要進來,我便將這頭死豬丟出去。”
王朝無奈,只得躍身上了車轅,緊挨著車伕坐下,那車伕哎哎的連叫道:“你下去,擠在這裡作甚?”
王朝揮手便是兩個大耳光,將怨氣發洩到這傢伙的身上,車伕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嘴巴子大叫。
王朝道:“趕你的車,再叫喚老子一刀捅了你。”
車伕嚇的要死,野利端雲倒也沒說什麼,她知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將王朝趕下車的,顯然他是要隨時制住自己和阿狸為人質,說到底還是擔心自己對他們不利。
“回晨星樓。”野利端雲道。
車伕揉了揉嘴巴子自認倒黴,抖動韁繩催動馬匹駕車開動,幾名僕役外帶兩名蘇錦的手下小跑著跟在車後,一路往東而去。
車廂裡,野利端雲看著躺在地上的蘇錦,啐道:“你這死豬,沒想到姑奶奶的馬車被你弄髒了,等你好了之後須得幫我洗刷三天三夜。”
蘇錦勉強睜開眼道:“多謝姑娘,我送你一輛更好的便是,多虧姑娘出手相助。”
野利端雲啐道:“你當姑奶奶想救你麼?若不是表妹要救你,我管你死活;你們宋豬殺了我兩位爺爺,我恨不得將你們千刀萬剮。”
蘇錦嘆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野利端雲伸足在蘇錦身上亂踢罵道:“還說風涼話,你這頭豬。”
蘇錦被她踢得身上生疼,不過能感覺到野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