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計程車兵看著這一幕,一時顯得不知所措,直到柳雲詳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
“媽的,叫你們帶個人來帶到現在,人呢?”
“柳,柳將軍,人帶來了。”
順著兩名士兵的目光,柳雲詳一眼便看到了旗杆下的百里會。
“呦,兩人感情還不錯嘛。”柳雲詳笑著走向二人,在百里會身後站定。
“柳將軍,你放過水姬吧。”百里會半帶哀求的轉過頭,雙手依然緊緊抱著。
“會妃,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已經放過她了嗎?昨晚太熱了,我這是在給她解暑呢,”柳雲詳繼而故作悲涼的道“你好好聽話也不用受這種罪了。”
見百里會久久不語,柳雲詳發狠的一把扯起她的手臂往後拉“現在,該輪到你了。”
“啊……”一失去百里會的託力,水姬手腕處的繩子猛的一緊,十指痛苦的張開又握緊,鮮紅的血液蓋過原先乾涸的血漬,形成一股股流至手臂上。
“你放開我……”百里會用力推開了他,固執的回到旗杆前重又拖了起來。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也不用對你客氣了。”柳雲詳拿起一旁士兵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向了她的後背。
“唔……”百里會疼的悶哼出聲,一陣灼痛感自背部延伸至全身,甚至可以感覺得到血滲出來的粘連感。
見百里會還是不肯放手,柳雲詳惱羞成怒的喚過一旁計程車兵:“把她給我拉進營帳。”
“是”。兩人忙上前,用力拉扯起她的胳膊。
“放開”。百里會厭惡的瞪了兩人一眼,絲毫不肯鬆懈。
被拉開的力越大,百里會索性將頭靠在水姬的腿上,大有打死也不放手的架勢,三個人就這樣拉拉扯扯,誰也不肯放手。
這一幕正巧收入遠處的襲暗與李楠眼中,“王爺……”
襲暗不出一語,只是勒緊馬韁馳騁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眾人聽到馬步聲齊刷刷的掉過了頭。
百里會一見是襲暗,不確定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發現他已經到了身前,欣喜的轉過頭搖晃著“水姬,你沒事了,你沒事了。”
水姬像是回應般的眨了眨眼睛,臉色蒼白的嚇人。
柳雲詳根本沒有想到襲暗會今日歸來,只能照著原先的說辭上前回話:“王爺,這,屬下這是在提審她們二人,沒想到水姬也是共犯。”
襲暗一言不語,目光如刀鋒般掠過,手中的蛇鞭忽地快速飛出,緊緊纏上了柳雲詳的脖子。
“王……饒命。”脖子上的緊窒感讓柳雲詳驚慌的抓住鞭子的一頭,胸腔內一陣劇烈的疼痛。
“本王的話你也不聽了?”極平常的一句話,自襲暗口中說出卻是邪佞至極,隱約間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柳雲詳雙手更用力的攀緊蛇鞭,希望能在中間留出一絲可以呼吸的空隙。襲暗如冰山的眸子冷冷的睨視著眾人,“嗖”的收回鞭子,再揮出時,柳雲詳的半邊臉已是血肉模糊。
眾人皆愕,柳雲詳直直的跪倒在黑色戰馬前,任臉上的血滴落在白色濃郁上,痛的發麻也不敢吱半聲。
襲暗翻身下馬,走近百里會身邊。被吊起的人已經支援不住了,襲暗抽出士兵手中的刀,手起刀落,水姬孱弱的身子直直跌下,落入他溫暖的懷抱。
“水姬……”襲暗輕喚出聲將身上的披風裹在她身上。
許是凍的毫無知覺了,水姬仍是靜靜的躺著,沒有半點知覺。
“李楠,將水姬帶下去,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襲暗吩咐一旁的李楠,將水姬抱起了身。
“是,王爺。”
原先的那兩名士兵也嚇得匍匐在地,不敢出半言,靜謐中只有柳雲詳血流滴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