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幫她一起撿,她沒想到我這一行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她是老太爺請來的化妝師云云
這小丫頭底氣十足,一看就是有本事的,沒本事的都不裝逼,裝一次就讓人揍得滿地找牙。她說她叫江玲,在北京是有名的化妝師,年輕有為,這次為了幫老太爺的忙,先試探這位“七爺”深淺如何,我真是無語。
耀走進來樂呵呵的笑,說他請的這位是個活寶,我看是個隨身佩帶的武器倉庫還差不多。一面說著一邊往書房走去,我知道是時候動身了。
屋子裡點著檀香,窗簾拉得很緊,昏暗的裡間時不時傳來我殺豬般的慘叫。為了和麵具更好的貼合,江玲把我臉上的汗毛都去了,我心疼的撫摸著我這冰清玉潔的小臉,發出陣陣哀怨。耀都笑得直不起腰了,我真想過去把他揍一頓,但是估計我也打不過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安安生生地敷面具。江玲的功夫很快,一盞茶的功夫我就換了張臉。
“這面具能用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
“臥槽,那你他媽做這麼細緻幹嘛,隨便找個一粘上不得了麼,讓你七爺我受這麼大罪。”
司空耀笑的前仰後合,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出來,你這麼愛笑不會笑死嗎魂淡,我狠狠白他一眼,弄得我腦仁兒疼。站起身走到鏡子前(臥槽!哪裡來的鏡子!),面具和臉部線條切合得很好,適當的加了寬厚,有兩下子嘛。這時候我先想到的是做個鬼臉,看看老太太的囧樣,結果我發現無論我怎麼掙扎地做著表情,那張面具總是透露著一種哀傷的表情,這是老年人處事多年的積累。我知道,打戴上面具開始,七爺就不在了,現在我就是龐老太太,心裡想著,身上的氣質也有些不一樣了,挺挺腰板,轉頭學著老太太的聲音說了句老太爺,哀家這樣可好?司空耀先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掌櫃的,您就是上家。”這“上家”的意思就我是主管的頭兒。我微微點點頭,算是默許。
耀對著江玲說了幾句北京話,姑娘看了我幾眼,微微欠身後轉頭出去了。我知道終於要開始了,在是場硬仗。傍晚的時候,我們拿著假身份證和一系列物件開始往南京出發,出茶樓的時候,雖然已經精心偽裝,但總有兩兩三三的人往這邊看,我緊張得快邁不開步子了,耀卻一臉釋然,一邊走一邊笑稱他太帥了,回頭率總是那麼高。我真想忍住吐槽的衝動,但是我發現自己的確沒那麼緊張了。
從上海到南京,距離不長,直到距出發第二天的凌晨,我們成功抵達了南京,一路上沒少受人注目禮,基本上就沒好好休息,喆一直笑我說你真的變成老太太了,這老頭兒到哪都不安生。耀帶著我們七拐八拐的來到老街的一條巷子裡,巷子裡還都是幾層小樓,從外面看像普通居民區一樣。巷子盡頭開了家茶室,門臉過於樸實,讓人乍看之下以為是違章建築。
茶室裡也是極普通,有一兩個老頭坐著像模像樣的品茶。茶室年代久遠,牆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微微發黃。耀衝櫃檯上正打瞌睡的夥計打了個招呼,那夥計嚇了一跳,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我,大氣都不敢出“老闆,你回來了…。。”
鳶、鳶飛戾天
從上海離開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南京,凌晨時找到一間茶室,老太爺搖身一變成了茶室的小老闆。
“嗯,來辦點事,替我收拾幾間房出來。”
“好嘞,您裡邊請。”夥計一邊起身一邊打量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扭頭往裡走去。
茶室開在一樓,往裡走就是樓道,順著樓梯往上走,發現裡面真是別有洞天,樓梯上都是軟包的地毯,歐式的欄杆,牆上還掛著油畫。到三樓時我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二樓下去,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這傢伙左眼有一圈烏黑,那是打孃胎裡帶來的胎記,我們都管他叫“烏眼青”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