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流香,你速速跟上五小姐,她初次入宮,怕是不識路。在宴席開始之前,務必將其帶到墨芳亭。”皇后看了看殿門外,連忙朝著身旁的粉衣宮女吩咐道。
那粉衣宮女立即應了聲是,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歌兒她…”老太君轉身看向皇后,卻發現她眸光幽深盯著門外,一時也拿不好她的心思,剛出口的話未說完便消散在空氣裡。
皇后眼神幽遠,半晌後忽然啞然失笑起來,隨即搖了搖頭,看向老太君,問道:“這麼多年了,母親心裡可怨可悔?”
老太君面色一怔,看著與林秋相似的威嚴面容,腦海中卻是想起慕晚歌那張酷似自己女兒的小臉兒,心頭頓時泛起一股酸澀感。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即便想怨想悔,怕是也來不及了!
在慕晚歌離去後不久,皇后和林國公府的老太君等人相攜到了墨芳亭,與其他內命婦、皇宮妃嬪及公主一起暢談風趣人情,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只是,此刻朝堂上卻是另一番緊張景象。
今早,胥城城守劉鈞於朝堂上負荊請罪,陳詞上書表明自己的罪狀!直到此刻,眾多朝廷官員才知道,胥城因前段日子雨水繁多而導致洪水氾濫,如今城內地勢較低的地區已被洪水淹沒,流民失所,哀怨連天!
“來人!將劉鈞拖下去,就地正法!”昀孝帝龍顏大怒,看著揹著荊條跪在大殿中央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劉鈞,怒氣聲震得整座大殿都在微微顫抖。一聲聲遼遠卻不可忽略的迴音傳入文武百官的耳朵,直讓欺軟怕硬的官員忍不住往後退縮,就連腦袋都緊緊低著,生怕昀孝帝的怒火“轟轟”的燃燒到自己的身上。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誰不知道胥城是昀孝帝最關注的地方。幾年前只是發生了一場小得不能再小的瘟疫,昀孝帝都大發雷霆,連夜發了兩道急令。如今,洪水都沒過城門淹到城裡去了,這天不被拆了才怪!
劉鈞則是猛地抬頭看向高位的昀孝帝,一時間面如死灰,似是連開口求饒都沒有了力氣。自從慕世明告訴他此事的利害關係後,他心裡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準備。可心裡想是一回事兒,親自聽到昀孝帝對自己的處決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此時的他,已如一隻任人牽制拖拉的木偶。
而昀孝帝話音剛落,殿門處立即走進來兩名侍衛,就要將負荊請罪的劉鈞拖下去。侍衛碰上衣襟的那一刻,劉鈞才猛地驚醒過來,口中還不斷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微臣知錯了,還請皇上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啊!”
說著,他求助的目光頓時直直飄向慕世明,不想慕世明卻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不見任何他想象期待中的動作,似乎是沒有要為他開口求情的準備。他忽然慌了起來,一股不安的直覺頓時浮上心頭,不明白為何慕世明沒有按照昨晚雙方商量好的對策來行事,反倒像個不相干的閒人般看著自己被侍衛拖走。
不想,此時大殿內卻響起元宇傾低沉的聲音:“皇上,微臣以為不可!胥城災情嚴重,此時若是處決了劉城守,怕是不利於胥城災情的遏制挽救!”
此言一出,原本低著頭的百官紛紛抬起來,看向那道立於最前方的紫色身影,臉上眼裡止不住流露出驚奇之色,心裡紛紛猜測著左相此舉的目的!
最驚訝的莫過於被侍衛拖住的劉鈞和輾轉不安的慕世明,二人不期然的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彼此的疑惑,只是與此同時這二人也鬆了一口氣,不管元宇傾出於何種目的,說的話定會客觀一些,說不定昀孝帝還真會給劉鈞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元相倒是說說看,為何處決了劉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