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的深刻,讓元宇傾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一顆心疼到了心坎裡。
雖然未經受她所經歷的事兒,但他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掙扎,酸楚,不甘,那些濃而混雜的情緒,那與生命搏擊的漫長而堅忍的里程,都足夠刻在他的心底,在他的心底深處一再沉澱。
陽光的這邊,元宇傾正看著慕晚歌出著神,黑暗的那面,慕晚歌卻在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著努力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從遮板邊沿的縫隙中瞥見了外面的一點點陽光,溫暖明媚的陽光刺入眼中,有些乾澀卻又難掩其中的喜意。她再試著用力一下,結果莫名的力氣聚集雙手,壓著自己許久的遮板終於被推開了!
一眼望去,楊柳依依,清風和暖,陽光明媚!
元宇傾一直在密切注視著她的動靜,見她的睫毛顫了幾顫後終於睜開了眼睛,一直深沉如海的眸子裡終於發出了點點亮光,嘴角咧開驚喜道:“歌兒,你可終於醒了,可終於醒了…”
慕晚歌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又如蝶翼般微微顫動,迷濛的眼睛漸漸清明起來,看著眼前就差沒有喜極而泣的元宇傾,她有些恍惚,想著自己又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回麼?
只是,誰能告訴她,上次徘徊到了元宇傾懷裡,這一次怎麼也還是在這個男人懷裡?
不理會元宇傾在她耳邊的驚喜呢喃,她又閉上了眼睛,腦子裡清晰的回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幕,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好,連帶著情緒波動也很大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元宇傾鬥起氣來了?這樣的情況,每遇到元宇傾一次,就出現好幾次!莫不是不知不覺中,自己的情緒已經受到元宇傾的影響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慕晚歌緊握著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眼裡清冷一片,無波無瀾,明澈依舊,卻越發深不可測。
元宇傾臉上的笑意一僵,怎麼都沒想到,慕晚歌醒來後竟會是這樣的表情,看他如看個陌生人般,不見往常的笑意,也窺不見她的情緒波動。他忽然有些心慌起來,只覺有什麼東西隔開了他和她,兩人明明相擁在一起卻感覺不到絲毫親近之情,心中一驚,微顫著手輕輕的拍了拍慕晚歌的臉頰,輕聲道:“歌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慕晚歌眨了眨眼,又環視了一圈,當看到他箍緊自己的手臂時,眸光微閃,就要從他雙臂中掙脫出來,誰想昏睡得太久,剛醒過來力氣都還沒有完全恢復,一個不察,半直起的身子剛離開元宇傾的懷抱,又跌了回去,腦袋撞到那堅硬溫熱的胸膛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直把她撞得咬緊牙。
與此同時,還聽到頭頂上方也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這一刻,慕晚歌無限感慨牛頓的偉大,幸好幸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雖這麼想,心裡卻還是腹誹著,這男人沒事把自己的胸長得那麼硬幹嘛,撞上去就像撞板磚一樣!
元宇傾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咬著牙的憤憤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渾厚的笑聲自他胸膛間傳出,直震得慕晚歌雙耳發麻,隨即聽到頭頂上又傳來一道愉悅的戲謔聲:“歌兒覺得我的胸膛溫暖,可以直接和我說啊,你想在我懷裡靠多久就可以靠多久,不用這麼投懷送抱的!不過,你這麼主動,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主動個鬼…”慕晚歌只覺自己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猛地一把推開元宇傾,由於推開的力度很大,又由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兩個人被彈開了好一段距離,慕晚歌看著對面笑得如洪水氾濫的元宇傾,憤憤了一句,“元相可真是與眾不同啊,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飼料你豈不下蛋了?”
“額…”元宇傾笑意一頓,嘴角抽了抽,雖然聽不懂“飼料”是什麼東西,可“下蛋”這兩個字他還是聽得懂的,黑亮的眸子轉了幾圈後,忽然雙手撐著床往慕晚歌湊過去,慕晚歌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