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晚,蕭母再次把唐奕請到自己院內,敘談了整整兩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方散去。
出來時,蕭譽、蕭欣為之送行。
“真要我去大宋通使?”蕭譽還是有點不明白,唐奕為何提議讓他去大宋通使。
唐奕道:“別小看這個通政使之職,於異國常駐,疏通兩國政令,接觸我朝高官,這對你來說,既是一種鍛鍊,也是一種積累。將來,若真要走那一步,宋遼關係是繞不開的問題,提前在大宋官員面前留下一個印象,是沒有壞處的。”
“可是。。。。。。”蕭譽道。“洪基當然也知道駐宋通政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將叔父召回了。想來,他是要派遣親信之人出任,怎麼會輪到我?”
唐奕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出通政使一職了?以你的資歷,混個副使、武司之職就不錯了。實在不行,使吏亦可接受。”
“好吧。。。。。。”
蕭譽一嘆,母親與唐奕在這方面,確是要比他老道得多。
。。。。。。
第二天,蕭母與蕭巧哥依依惜別。
蕭巧哥捨不得母親,哭成了淚人兒,“女兒不孝,不能侍奉左右。。。。。。”
蕭母溺愛地拂著巧哥的頭,“傻孩子,你過的好,就是母親最大的欣慰。何況,又不是永別,以後多的是機會見面。”
蕭母說到此處,倒是提醒了旁邊的唐奕,昨夜商談卻是忘了。。。。。。
插話道:“伯父請調東京的事情還需加緊。若有難度,先出知萊州也不是不行。”
唐奕口中的東京可不是大宋的東京汴梁,而是大遼東京遼陽。
蕭母一疑,“此事難是不難,那個涼薄之人巴不得把我們趕出大定。可是,卻是不用這般急吧?”
唐奕心道,我總不能告訴你,耶律宗真活不到來年入夏,耶律洪基一上位,遼陽和萊州的地位立馬就不一樣了,得搶這個時間點吧?
“總之,此事益早不益遲。早些出京,早些準備,想見巧哥也容易很多不是?”
蕭母點頭,算是記下了。
見兩母女又是一陣悲慼,唐奕悄然退下,給她們留些空間。
來到隊前,蕭譽、蕭欣,還有薇其格,已經在馬上等著了。
他們會送唐奕到渝霞關,與從草原過來的閻王營匯合,再送唐奕至宋遼邊境。
又過了有一刻鐘,耶律巧哥才極為不願地離開母親身邊,上了馬車。
唐奕一夾馬腹,大隊人馬隆隆開動,向雲州城外而去。
蕭母佇立在突吉臺府前,傾著身子,直到馬隊再無蹤影,還是遲遲不肯回去。。。。。。
原本唐奕倒還沒覺得有多想家,可一旦上了路,那種歸心似箭之感就越來越強烈,不說日夜兼程,也是提速不少。
從雲州到渝霞關,本來是四天的路程,他們卻三天不到就跑完了。
只不過,行至關下,還沒等入關,唐奕就有點後悔了。。。。。。因為此時,吳育老相公正負手迎風,立於關城之上。一張老臉冷的都快結了冰茬子,一點都沒有了當初來時那嚇破膽的樣子。
。。。。。。
唐奕一縮脖子,自我安慰道:“好吧,半年沒聽這老頭兒絮叨,倒是有點兒想念。。。。。。”
輕抖韁繩入得關內。
“給老相公請安!半年不見,相公身體可還康健?”
都沒等吳育從關城上下來,唐奕就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
可惜。。。。。。
吳育揹著手,瞪了他一眼,就沒打算搭理他。。。。。。
不搭理我?沒關係啊!以唐奕這個厚臉皮,單口相聲立馬走起。
“看我這話問的,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