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宋的理由,何來降宋的事實?”
“莫不是詐降吧?”
“不得不防啊!”
“。。。。。。”
“唐黨”眾臣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剛剛陛下都說了,李傑訛是應唐奕之請降宋,韓瘸子這明擺著是和唐奕過不去啊!
什麼叫詐降?分明就是這老貨見唐子浩又立奇功心裡不爽。
正要出班反駁,卻是被賈相爺一眼給瞪了回去,意思很明顯:別、添、亂!
輕咳一聲,好整以暇的抖了抖衣袖,老賈抬眼看了韓瘸子一眼,“稚圭多慮了,李傑訛沒問題。”
“哦!?”韓琦一挑眉頭,似有深意地看著賈昌朝。
“賈相何以見得?”
見韓琦這個表情,老賈心中已然大定。
韓瘸子不是在添亂,相反,他這是在向唐奕賣了一個“好”。
只可惜,這個好沒賣正,唐奕不需要。
緩下語氣,還給韓瘸子施了一個禮,“稚圭大可放心,李傑訛真的沒問題。”
這回韓琦卻是怔了一怔,賈昌朝第二次說李傑訛沒問題,話裡的意思可不只是李傑訛沒問題,而是在告訴韓琦,唐奕不需要這個‘好’。
可是,韓琦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不需要呢?
凝重地回道:“相爺可敢打保票?此事體大,不得不防啊!”
“唉!”賈昌朝暗歎一聲,心知不把話堵死,依韓琦功利鑽營的性子,是不會明白唐奕為什麼不需要的了。
只得坦白道:“因為李傑訛並非是降宋,而是回家!”
“嘶!”不光是韓琦,滿朝文武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降宋,而是回家?”
什麼意思?難道。。。。。。
只聞賈昌朝又道:“李傑訛本就是先帝與子浩多年前安插在西夏的一步暗棋,從一開始,他就是大宋子民。”
“。。。。。。”
“。。。。。。”
殿上登時鴉雀無聲,韓瘸子更是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哪還有心思賣好不賣好?
別忘了,他和魏國公還曾經勾搭過李傑訛,想借西夏之力成事呢。
原來,那特麼是唐子浩的人!
。。。。。。
下了朝,範鎮追上賈相爺,“賈相為何阻止我等抨擊韓琦?”
在範鎮看來,別看韓琦只是理所應當的生疑,可屬實是包藏禍心,陰險至極。
萬一官家和相公們對李傑訛真的生出不信之意,進而牽連到西夏降宋之舉,那很可能會影響到唐奕整個的滅遼大計。
若因此出了差錯,那唐奕如此苦心謀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韓稚圭其心當誅!”
賈相爺橫了範鎮一眼,“你誤會韓琦了。”
“嗯?”範鎮有點懵。“怎麼誤會他了?”
老賈道:“他是在幫子浩,只不過幫的不是地方。”
正說著,韓琦自己找上門來了,“賈相留步,琦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得,老賈心說,這瘸子怎麼就不死心呢?還非得讓唐奕領了他的情不可?
先把丈二和尚一般的範鎮打發走,“稚圭想問什麼?”
韓琦也不磨嘰,“賈相為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滅遼與唐子浩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賈昌朝點著頭。
歐洲已定,西夏歸心,再把大遼滅掉,那麼大宋,或者說趙家皇帝就只剩下一個不能安心的因素了
唐奕!
那塊誓碑雖然立在那兒,可也正因為它立在那兒,使得唐奕和他的唐家超然於世,看上去挺拉風,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