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
唐奕一皺眉,“你去她房裡拿什麼東西?”
“琴,琴譜。”
“哎呀,走你的吧!”蘇小妹把唐奕推了出去。“好像我會偷你東西似的。”
唐奕狐疑地出了門,還是不放心,指著桌上的考狀,“別亂動啊!”
“知道,知道。。。。。。”
蘇小妹哄蒼蠅一般把唐奕哄走了。
。。。。。。
目送他出了小院,蘇小妹賊賊地一笑,“不動?不動才怪!”
嘟囔完,立時跳著腳跑上樓去,真的鑽到了蕭巧哥房裡。但卻不是找什麼琴譜,而是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讓她翻出一紙文牒。
“哈!”一聲歡叫,拿著文牒就跑下樓,坐在桌案前,二話不說提筆就寫。
一連寫了兩張大紙才停下,很臭美地端詳了一番,覺得沒問題了,才從身上掏出一份與蕭巧哥屋裡摸出來的一樣的文牒,各夾一張,塞到了那捋考狀裡。
唐奕到了范仲淹的住處,不光老師、杜師父、尹師父、歐陽修都在,連宋庠、曹佾、潘豐也在。
先給范仲淹見了禮,唐奕便轉向杜師父。
“您老身體不好,怎麼不好好歇著?這等小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杜衍輕笑,“看來,大郎是知道今天大夥兒要說什麼了。”
唐奕點頭,“當是取解名額的問題。”
宋庠接話,“正是。”
忍不住苦笑,“事先說好啊,老夫可不是為了自家那混小子才來商量此事。實在不行,我把他送回老家去考,也不給範公添亂。”
“那您這是?”
宋庠道:“這一科解額的問題不光諸位犯愁,陛下也是手足無措,我們幾個在朝的臣子與陛下已經商量了多日了,卻也沒個定論。無法,只能來看看範公和大郎有沒有良策了。”
唐奕一攤手,“相公和陛下都沒招兒,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這時杜師父緩聲道:“先說說,這一科咱們觀瀾有多少人要應考吧。”
唐奕報出一個數字,把在坐的人都嚇著了。
“148人!”
“148人!?”范仲淹都有些不淡定地與杜衍對視一眼。
“怎麼這麼多?”
唐奕領罪,“怪我把他們都訓出脾氣了,誰也不肯退讓。”
看向宋庠,不無告狀的意味,“你家為庸說了,死也要死在這一科。”
“哈!”宋庠不氣反樂。“還算他有點志氣。”
“可現在不是有志氣的時候啊!”
“觀瀾就有148人,咱們的學生是什麼水平,您多少也是知道的,這得加多少解額才能不出亂子?”
現在的情形來看,就算開封再加一百個名額,也難平開封本地考生的怨氣。
除非把觀瀾的人都刨出來,單考一場。。。。。。
宋庠看向曹佾,“依國舅看,可有疏通的可能?”
之所以把曹佾和潘豐叫來,就是因為想鬆動解額,不單是搞定朝堂的問題,地方各州也要鬆口才行,最起碼不出來搗亂。
而華聯和觀瀾運力遍佈全宋,在地方頗有威名,也許可以用得到。
曹佾略一沉吟,“商合這邊確實可以搞定一部份地方大族,但也非面面具到,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潘豐急脾氣,忍不住插話道:“要我說啊,諸公也不用費這個勁,把外鄉儒生都發回原鄉去考算了!留幾個實在沒門路的寒門子弟就行了,都是各地的望族,在哪兒考不一樣!?”
曹佾無語,“能一樣嗎?在觀瀾考那是觀瀾的面子,回家考是各州的貢生。這不等於給別人做嫁衣嗎?”